我并没下车,而是打开车窗跟王大嘴聊着。王大嘴一直张总、张总的叫着,估计是想当着白皙女的面给我长脸。
较真的说,这是我跟他聊天的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我想要住所的钥匙,不然我怎么带着白皙女上楼?
但王大嘴太投入了,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捧哏,压根连钥匙的念头都没有。
我怀疑这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我最后给他做了做手势,权当提醒他。
王大嘴这才一个顿悟,还立刻掏兜,把一大串钥匙拿出来。
他把钥匙塞给我时,还不忘解释说,“瞧我这记性,张总啥时候走的话再给我来个信,我再替你保管钥匙。”
我随意回了句,“可能要住上几天吧。”随后我跟他告别,也让胡子把车往里开。
白皙女还是挺警惕的,盯着我手里的钥匙,多问说,“这保安有几把钥匙,一会咱们上楼了,他不会悄悄开门闯进来吧?”
我笑了,胡子替我解释说,“借他个胆,除非他的保安不想干了。”
白皙女点了点。
等宾利开到某个单元门下时,胡子把车停好。
这是个高层,我们的住址在十四楼。我让胡子别上去了,就在车内等吧,而且饿了或者渴了,直接从皮箱子里拿钱就行。
胡子应了一声。白皙女倒是挺惦记皮箱子的,她跟我悄声说一句,让我带着皮箱上楼,不然这么多钱,放在车内也不安全。
胡子眼珠一立,盯着白皙女。而我当然明白白皙女心中的小猫腻,但话说回来,我真把皮箱子拿上去才不安全呢,毕竟她才是个没安好心的主儿。
我摆摆手,把白皙女的建议否了,我也补充一句,说楼上的宝贝更多呢。
在那一瞬间,白皙女流露出窃喜的样子,估计她保准想,这次仙人跳,她们这个团伙,保准能好好楼一把。
我带着她坐了电梯,最后我用钥匙把房门打开。
其实我也是头次来这里,对屋内有很大的好奇心,但我故意压制着这个想法,没把它表露出来。
这屋子是个两室一厅,装修并不算高档,也就是个简约大方,但客厅的书柜上摆着不少名酒,电视柜上放着不少小艺术品,尤其是有一把实木椅子上,还放着一张虎皮。
这又是名酒又是虎皮的,跟这屋内的风格,冷不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皙女倒没在在乎这些,只是念叨一句,“张总挺有个性的嘛。”
我心头苦笑。我猜到了,王大嘴一定觉得原来这里面归于寒酸了,他临时又找了一些所谓的高档货填充一下,也因为时间太紧,所以弄成了这么个四不像的德行。
我也没针对这些再说什么。白皙女倒是对那个虎皮很感兴趣,她凑过去后,还一屁股坐在上面。
她伸手摸着虎皮,问我,“这是你买的?还是自己猎来的?”
在正常情况下,猎杀老虎是犯法的,但我为了装一装,索性满嘴跑火车。
我告诉她,这是我在越南一次打猎弄到的。
我没料到白皙女竟然懂老虎,她咦了一声,说不对劲吧,随后她特意讲解一番。
按她意思,越南的老虎,应该属于东北虎的范畴,而东北虎最大的特点是毛色淡,花纹较稀疏和浅,常常不是黑色就是赤褐色,而眼前这个虎皮,它的毛色呈桔黄色,甚至有些地方略带赤色,斑纹较深较宽,偶尔还出现菱形纹,这分明是华南虎的虎皮。
我特想接话问一句,你家是猎户出身么?
但这话最终没出口,而且我又打哈哈,说我当时猎杀的,可能是偷跑过去的华南虎吧。
我看白皙女并没起来的意思,我可不想让她一直这么坐着。
我主动拽了她一把,又故意抱着她,甚至还对她大腿根轻轻掐了一下。
我在酒吧跟她搭讪后,就有过这种举动。如果按方皓钰的那个理论,这妞真的是个新人,尤其大腿内侧很有弹性。
我现在这么做,倒不是真想耍流氓啥的,反倒是做戏。
白皙女脸色微红,死死抱着我的同时,她知道我在催促她。
她嘤咛了几声后,跟我说,“谁先去洗澡?”
我回答让她先去吧,我还特意指了指洗澡间。
白皙女让我等她一会,她当着我面,把外衣都脱了,就留了个三点式。
但我发现一个小动作,她偷偷拿着手机,进了洗澡间,她还把外面的门,包括厕所门都关上了。
我心说洗个澡而已,拿什么手机呢?我猜她是想借着这机会,跟彼岸花联系,让这些人找到这里“捉奸”和敲诈。
我忍不住笑了笑。因为她要用手机,我何尝不是?
我盯着厕所门,又找个角落,蹲了下来。我给王大嘴去了电话。
接通后,我问王大嘴,“一会咱们怎么安排?”
王大嘴回答,“老大放心吧,你老婆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事先跟王大嘴定的计划,是来个反其道行之,所以当我听到老婆这个字眼时,我什么都明白了,问题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但现在这场合,我没法太较真。我跟他又随便聊了几句,我听到厕所内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