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畔,陈帆随手抓起一些饲料喂池塘里的鱼,一群各式各样的鱼儿争先恐后,如鱼跃龙门跳跃不已,陈帆身后,陈永望和陈永福两人双腿齐肩,微微弯着身子。
“你们想重新回来过大家庭的日子?”
陈帆喂完了五袋饲料,让太阳把大伯二伯两人晒得额头出汗,才随手用佣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并轻描淡写地问道。
大伯二伯干等了两个小时,才见陈帆终于开口,连忙点头不迭,陈永望说道:“是啊,是啊,家主,过去,是我们糊涂了,我们不该分家的,都怪我,娶了一个柳家的女人,给这个大家庭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呵呵,大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很多事,都是没有回头路的,就像你脑袋,无论你现在带什么颜色的帽子,它都会变成绿色的,难道不是吗?”
陈永望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嘴角嚅嚅几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二伯陈永福叹息一声吗,说道:“少家主,我们愿意将所有的财产交出来,只求重新回到大家庭,没了陈家这块招牌……生意实在是……太难做了。”
“二伯,分家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吧,可是我听说你们手上的产值,缩水了不止一半,你们分家的时候,留下一堆烂摊子,现在,你们厚着脸皮要回来,让我继续给你们擦屁≈股?”陈帆神色微微一冷,“你们二人都是我的长辈,我这个做晚辈的,本来不该指摘什么,可是爷爷病卧在床的时候,你们应该正在美滋滋的数着财产吧,那一夜,只有我姑姑,我爸守着爷爷,你们又在哪里?现在,你们闹够了,想回来过大家庭的日子?你们还真是……无耻!”
听见陈帆这么说,陈永福的脖子缩在了肩膀里,陈永望则羞愧而怒,指着陈帆,怒道:“陈帆,别以为你当了家主,就可以肆意羞辱我,当初分家是我做得不对,但我也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如今我和其他人愿意交出所有的财产,这对陈家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的父亲这几天忙到彻夜未眠,你就想让他这么辛苦吗?”
“哦,大伯可真是能为我着想,我爸这么辛苦,不是拜你所赐吗?”陈帆没想到大伯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他原本还残留的一点点犹豫也彻底消失,“大伯,二伯,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拿走了陈家那么多的财产,现在败光了,想回头,门都没有,以后除了清明和宗族祭祀,大伯二伯还是不要进这个家了。”
“你!好,好!没想到你小子是这样绝情的人,像你这样心胸狭窄的家伙,陈家要完蛋了,要完蛋了啊!”
陈永望嘶吼着,身体一软,索性瘫坐在地上,手打脚拍,就像一个市井泼皮一样,一旁的陈永福眼睛咕噜咕噜的一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他看一眼荷花池的那一边,身体一个踉跄,同样栽倒在地,一只手捂住脸,低头呜呜起来。
陈帆正无语,却见远叔急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十多名年龄不一的男子,这些人一见到躺在地上的陈永望和陈永福两人,眼睛顿时冒出凶狠之光。
“远叔,怎么回事?”
陈帆一扫进来的这些人,显然个个面色不善,陈家虽然现在还没恢复之前的光景,可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尤其是这一处老宅,更是陈家的脸面。
远叔面露难色,瞥了一眼在地上的陈永望和陈永福两人,在陈帆耳边低声道:“家主,这些人……都是来要债的。”
“嗯?”
陈帆听见吴远这么说,顿时一愣,怪不得这些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原来是要债的,可是,陈家就算欠债,不也是向银行借贷吗,如今十多名债主上门,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陈帆费解的时候,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一下冲到陈永望的面前,一把将陈永望给提起来。
“陈永望,你真会躲!”
“陈永福,你也在这里!”
“还钱来!”
“把我的货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