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哑然失笑，还真没什么不好，捏了捏缇亚的小鼻头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教庭规定妳们不能再契约别人，为的就是不让妳们活太长吧？这样延长我的寿命，教庭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你忘了？”缇亚拉过莱亚，这家伙刚才就因为给缇亚当妈妈这件事陷入莫名的开心中，话都说不好了，小精灵的节操彻底被小萝莉玩成了负值：“精灵族的平均寿命可是比单纯签了契约的人类要长的，如果教庭真要挑剔，也不会先来找我们。”

“教庭的亡灵法师也有精灵吗？他们不都是信自然女神？而且就算不信光明神好了，除了莱亚以外，还有会和亡灵订契约的精灵吗？”赫尔大奇，无论是亡灵法师还是教庭，可都是跟精灵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不过他也不能肯定，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儿，他实在不太放心两者的节操。

“说的也是！”看到缇亚恍然大悟的样子，赫尔明悟了，真正不能相信的是缇亚的节操。

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却是认为这应该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就算没有讲明原因，教庭也应该会规定亡灵法师不得再与精灵契约，但是爱莉萨和摩卡在知道莱亚的存在后，都没有多说什么，更何况教庭本身也具有圣灵这种打擦边球的存在，真不行的话，大不了就是向教庭投诚得了，虽然缇亚不怎么靠谱，但好歹她也算是罗肯大主教的传承者，客串一下神职人员不成问题。

“好主意！”听到赫尔的分析，缇亚眼睛一亮：“我们想个办法，弄个圣母来当当！”

赫尔大惊失色，虽然他对教会没什么感觉，但也不能任由这传承数千年的组织就这么毁于一旦……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黛比和法恩已经办完事儿回来了，只不过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见到赫尔，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有麻烦了！”

缇亚不明所以，赶忙追问，原来黛比和法恩刚刚是去领取商人公会整理的奎亚克地区香辛料行情报告，可却意外地从一个和蔷薇会有关系的姊姊那听到一则消息，说是以前的万人迷赫尔被“邪恶的亡灵”蛊惑，并且要帮对方找当初仇人的后代报仇……

“莉娜？”赫尔很快就想明白了关键，这谣言来的无端，而且内容乱七八糟的，在奎亚克，和他们有过直接接触从而知道缇亚真正身份的人就只有黛比一家、教会、圣女卡拉，顶多再算上玻莉师徒，其他就是蔷薇会的成员了，可蛊惑确有其实，邪恶……也否认不能，揉着手臂上的牙印，赫尔冷静的分析道：“报仇就报仇，再添上一个后代就是多此一举了，显然是把翠丝特的事情混进去的结果，比起缇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又更少了……情报也不一定是从教会那边流出的，也可能是我们昨天找过的那个叫作肖恩的罪者后人，但是蔷薇会恰恰就是有打听到消息的能力。”

身为曾经的重点关注对象，想起蔷薇会那无孔不入的全天候跟踪，赫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由此推断，散布谣言的人就算不是蔷薇会的成员，也应该是密切相关才对……缇亚刚出土、翠丝特也是第一次来奎亚克，对方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在这边，除了当初拒绝别人的追求以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算妳的话啦……”

黛比勉强笑了一下，其实她早都不太计较以前和赫尔的那么点事了：“而且，自从你在麦尔迪吓退莉娜以后，蔷薇会对你的关注已经少很多了，甚至你们前天来到奎亚克的消息都没几个姊姊知道，能在短时间内调动蔷薇会的情报网重新关注你们的人有限，莉娜的嫌疑最大，毕竟昨天才和你们起过摩擦。”

原本黛比也只是直觉猜测，还不太肯定，可听完赫尔的分析，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缇亚不但是她的好友，也是家里的客人，莉娜这么做，连她和红石商队都一并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