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到处都是一种‘噼噼啪啪’的响声。我们跟着师父出了镇子,穿过玉米地,来到镇南的一个土岗子前。
“你们在下面等着,离的远一点儿。”师父说道,“我上去请雷神。”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和向风同时吃了一惊,所谓请雷神,其实就是把雷电给引下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师父沉声道。
说完以后,师父就提着那根桃木以及那几个纸人框架朝土岗子上走去。
在我和向风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只见师父步伐稳健的走上岗子,猛力将那根桃木插进了土里,把纸人架子摆在外围,每个纸人架子上钉了一道木头做的阴符。随后,师父抬头看了看上空,缓缓捏了个诀,然后,踏罡步斗围着那几个纸人架子走了一圈,猛一顿脚,大喝一声从土岗子上翻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劈天裂地般的巨响,一道闪电就像分叉的树枝一样从云层里打了下来,结结实实的劈在了那根桃木上。
直到师父拿着那根被雷劈的焦黑的桃木来到跟前,我和向风才回过神。
“做‘孤虚神符’要用雷击阳木,走吧,我们回去。”师父说。
回到住处以后,师父将那根桃木锯成了大大小小的木块,刻好咒文以后分别交给了我和向风。师父说,雷神不是那么容易请的,要靠机运,师父虽然算出今天能够请雷神,但也只有五层的把握,因此,这种‘孤虚神符’非常难得,命我和向风好好保管。我伸手接过,感觉这种符有一种说不出的手感,拿在手里,会令人感觉浑身踏实。
对于我们来说,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太久,因为我们是奇门术师,注定要和一些自然的东西打交道。
这一天,临村有个老太太过世了,请师父前去主持丧事,本来遇到这种事我和向风都会一同随往的,但我头一天吃坏了肚子,所以就没跟着去。整整一个上午,我跑了五六趟厕所,拉的脸都绿了。师父说让我去看大夫,但我讨厌打针吃药,所以就没去。第六趟从厕所里面出来,我只觉眼冒金星,走路轻飘飘的,明明晴天大太阳,酷热难当,但我却直打冷战。回到屋里,我把门一关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虚汗,感觉肚子似乎好了一些,正犹豫着要不要爬起来去镇上的餐馆吃点东西时,我忽然听到一种‘咚咚’的踏地声。
我一惊,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心说这是来了个什么怪物?但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来的是一个人,从气场上感觉,这人应该是个小老板。
紧接着,我就听到来人在敲正屋的门,并且询问有没有人在家,我急忙应了一声,那人便转而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斜倚在床上,歪着脑袋打量此人,只见他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不足一米七,但体重却最少要在两百斤以上,一张脸胖的像馒头,两只小眼睛就像馒头上抠出来的两道小小的缝隙。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
“请问…”我清了清嗓子,有气无力的道,“请问你有什么事?”
生活中存在这样一种现象,比如那些明星,越是名气大的,为人越谦和随性,越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演员,越拽的像二五八万一样。还有一些所谓的作家,明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和知识,写出的都是些糊墙的东西,还总是以文人墨客和文坛前辈自居。眼前这个人,还没进屋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做个体生意的小老板,但看他站在我床前那派头以及神气,比大老板都要牛逼,张口就颐指气使的问张有才在不在家(师父的名字),连张师父都不叫。如果换做以前的我,他肯定会被我刺一顿然后撵出去了。随着自身奇门方术的不断精进,我的耐力以及忍性早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