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天之境只有你一个人，一只兔子。”须菩提道。

“……”

您老把我怀里的猴子置于何地？！

可是，再一看，周章差点傻眼。

这只猴子长在石头里，这时候已经被石头包裹住了全部的气息……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周章道，“我出去后就算不是圣人，也是个准圣，而你也不过是圣人境！”

“额……”老实说，菩提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圣人收准圣徒弟并不是不行，甚至是师徒同为圣人的也都有……可是，那些全部都是在小的时候收的徒弟，如今，要是直接说要收一名准圣做徒弟，那不就是来找茬？

像是玉帝，也不过是准圣，他修行虽厚，功德却是不够，或者说成圣的机缘并没有到，谁要是说想收他做徒弟……那是找茬还是找茬还是找茬？

菩提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时候看着兔子，目光中若有所思。

“那是谁？”

“是这个。”周章拿出哪块女娲石。

“猴子？！”

“竟然是猴子？！”

“太丑了！不收！”

周章：“……”

大爷您很皮。

周章想了想，这叫菩提强行收徒也不可能，她自己也到了这个境界，教一个不用太费力的孙悟空也不是不行。

这个话题也就放下了。

“你在悟道？”须菩提看了看她，又道。

“嗯，混沌。”

须菩提吃了一惊，“混沌道？”

“大概是。”周章想了想，道。

“……”须菩提看她半晌，突然道，“你还真是……我教不了你，果然，你不会是我的徒弟。”

“唔？”

“混沌道，定是非受三界束缚者才可领悟，你这……生与三界，竟能超脱于三界外，实在是……对于你的道路我无能为力引导。”

周章看他半晌：“你若是一个师父，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师父，这世界上能为徒弟着想的神仙并不多。”

“……”须菩提并没有回答，显然，他也是想到了某些事情。

这世间，收徒，如今看的标准都是徒弟能不能帮他挡灾，天地大劫中，谁能独善其身？

想当年封神中，太乙真人收哪吒为徒，一步步算计，终于让哪吒自己舍去了那先天之体，最终以莲花做身还让哪吒好生感谢了一番。

玉鼎真人收杨戬为徒，可是最后，杨戬那个下场，同样是失去了先天之体，那么这里面有没有玉鼎真人参与谁也说不定，虽然明面上已经什么也查不出来。

自从杨戬上天庭任职后，有多少年没有回玉泉山金霞洞了？

先天之体……若是没有成长到可以自保的程度，结果只有被算计！

等等！

西游记原著中，混世四猴中，灵明石猴孙悟空被佛祖安排西行，六耳猕猴死在孙悟空棒下，赤尻马猴留在花果山不知结局，通臂猿猴可是当时和孙悟空一起拜天地的七大圣之一……

孙悟空牛魔王这样七大圣中最厉害的角色都是那样的结局，这通臂猿猴如何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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