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做新的?”胤禛放开她,放缓声音。
“那个,爷节俭,奴婢也不敢奢侈。”她干笑着,她还在抖心里真是冤死了,却不敢说。
“爷……”顺心想说话,苏荔忙站直了,抢着说道:“爷,是奴婢错了。下次剪您衣服前一定问问您。”
“算了,能穿就行。你们歇了吧!”他拎袖子时已经看到,这家伙里面大约真是什么也没穿了,心里头那个气啊。可是又不能当着丫头的面骂人,只能忍了。
舒心和顺心行了礼,逃似的关了门出去,远远的听到顺心喊人关院门落锁。苏荔想,这是不能表示,爷今天在自己这儿歇下了?突然觉得屋子里好像有点热喘不上气来。
“这是什么?”他又在问话,苏荔忙镇定心神伸头看看,竟然是自己画的锅炉,好半天,竟也不知道怎么答。
“看着像是炉子,这么大,煮什么的?”
“水!本来想在院里做一个,这样我就可以在屋里洗澡了。”
“怎么不做?”
“那个麻烦,现在挺好。”想想心头窃喜,自己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就这么喜欢洗澡?刚刚顺心说,你几乎天天去洗?”
这话又没法答,她只好低头认罪。
“等夏天了是不是还要拿爷的夏袍在再做一件这个?”
她还是低头。
“睡吧!”他生气了,喝了一声。她赶紧去铺床,舒心和顺心逃得太快,忘记这个了。结果听到身后有人在咳嗽,她回头看,胤禛站起来,就站在那儿。她有些困惑,想了一会,才明白她要帮他脱了外衣。
苏荔的心情很郁闷,想想别人穿越了都是男主抱着女主上chuang的,怎么到自己这儿还得伺候男人脱衣服?人品啊!叹息归叹息,她还是奔回来给爷脱衣裳。
胤禛倒是有点开心,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的家伙在跟自己的衣领上的钮扣奋斗就觉得很有成就感,看着她穿着怪模怪样的,像个小羊羔一样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倒真有些垂涎三尺的感觉。
苏荔终于脱下了胤禛的外袍,小心的挂好,胤禛也懒得再让她磨蹭了,拿着烛台进了卧室,她只好关上卧室的门。过去吹熄了一边角凳上的烛光,在黑暗中她找到一丝安全感。脱了大大的袍子,放到床沿的架子上,才钻进了被子,进了被子才想起没把布帐放下来,起身要去放,却被拉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