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衍擎笑着对夏侯谆义道:“这次多亏了夏侯叔及时赶来,要不然少不得要和谢无忧过过手。”
“少主人千万不能小看此子。”夏侯谆义怕牧衍擎小看了谢无忧,将来吃亏,赶忙说道,“刚才我特意按城规办事,要将这谢无忧逐出牧城,其实是想激一激他,到时他再先行对我动手,回头对白帝城也能有一番说法。”
这个想法已然未能如愿,夏侯谆义颇觉可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没想到,谢家小子居然能将这口气忍了下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牧小七对谢家不是很了解,问道:“夏侯叔,那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对牧城有什么影响?”
“这倒也不至于,谢一刀白手起家,能把白帝城发展到现在的局面,也算是一方枭雄,自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来和牧城纠缠。”夏侯谆义解释道。
其实夏侯谆义还有半句话没有讲出来,在明面上不会起冲突,但暗地里到底会做什么,那就难说了。回头,他还得将今天的事情和城主汇报一下。
牧衍擎和牧小七听夏侯谆义这么一讲,也放了心,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刚刚得手的龙须金上。
赤燕侠现在才知道眼前两个小哥居然是牧府少主,顿时胆战心惊。在他看来,这几块矿石,即使比铁精矿好,那也远远不可能达到八百五十两白银的高价,这完全是牧家和谢家在斗气。
看到两兄弟又把目光集中到摊子上,他马上拿出刚才收的银票,弓着腰,对牧衍擎道:“牧…牧..少主,这是您刚才给的银票,这么几块矿石,哪还用您出钱。”
燕赤侠说着,眼角偷偷地瞄向夏侯谆义,他也是久在市集混的老油子,知道只要公子俩不说话,那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夏侯谆义也不会找他麻烦。
“老板,这钱你还是收好吧。”牧小七在一边说道,“既然我们当初商量好了价,那就应该按照这个价来算。”
砍价的时候,牧小七会精打细算,但一旦双方敲定了价格,牧小七绝对不会去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他相信,凡事信则立,做人一定要有诚信。
夏侯谆义在一边并没有插话,他听到牧小七这么说,微微地点了点头。
燕赤侠虽然在对着兄弟俩说话,但眼角余光却从未离开过夏侯谆义,看到夏侯谆义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不过牧小七说给八百五十两,那是牧家少爷的态度,如果自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收了八百五十两,或许夏侯谆义当场不会说什么,不过以后自己也不要在牧城混下去了。
打定主意后,燕赤侠从一叠银票中抽出一张,将其他递还给了牧衍擎,义正词严地说道:“两位公子,我做生意讲究诚信,这几块矿石,就值一百两,我就收一百两,其他的还请收回。”
瞧着燕赤侠这幅模样,要是牧衍擎不收回银票,那就是在砸他的招牌了。牧衍擎毕竟年少,经燕赤侠一番说道,自然就收回了银票,心中暗暗觉得,这大叔人还是蛮好的。
夏侯谆义和牧小七听燕赤侠一番讲话,都在心中点了点头,这络腮胡在处事上,倒是很圆滑。
夏侯谆义吩咐随从将矿石送回牧府,然后对两兄弟道:“两位少主,你们可是很久没有到叔叔那边去玩了,你们婶婶这两天可没少在我耳边念叨!”
两人听了,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视一笑。夏侯谆义的府邸其实也在牧府之中,牧府中有专门一片是划给家将及其家属居住的。在家的时候,两人没少去夏侯家串门。
夏侯谆义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我带你们去杏花楼坐坐。”
说完,就带着兄弟俩朝牧城二层而去。
杏花楼是家酒楼,以杏花佳酿闻名,兄弟俩早就听闻已久,不过平时两人月俸不多,加之年级尚小,以牧府家教,家中长辈自是不容他们去杏花楼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