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深处,一间宽大的废弃车间内,堆放着大量破旧的轮胎,围城了一座座小山。
“把毛三给我提溜出来!”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清瘦,略显白净,金丝眼镜,约有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讲究,手腕处还带有一串佛陀挂件。
“是,大哥!”几个粗壮的男子,光着膀子,手里提着镐把子。
原本是栓狼狗的铁链子,和圈养藏獒的大铁笼,此时,全都用到了一个男子身上。
这样的笼子,在废旧的这车间,排列着多个。
“咣当!”笼门打开,厚实的大铁笼,粗壮的钢筋,发出令人生冷的寒意。
“大哥,你饶了我吧,大哥!”一个前额一嘬黄毛的年轻人,被拖了出来,双膝跪地,身后两道血印。
不错,这个年轻人就是前几天去接触郑西军的张昭,在这里关了三天了,每天只供应一点点硬馒头和凉水。
清瘦白净的男子,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拿着剪指刀,轻轻的修理自己的指甲。
“毛三,你知道,犯了什么事吗?”男子阴阴的说道。
张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你饶了我吧,凯明哥。”
这个被称为凯明哥的人,是恒力集团二当家,也是老板大成子的小舅子魏凯明。
魏凯明站了起来,走到跪倒在地的张昭面前,“毛三,你平时不是挺精明吗,这次,怎么出漏子了!”
张昭支支吾吾的发声,面容惊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魏凯明一脚踹在张昭的脸上,张昭立刻后仰,重重的跌倒,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
“你被条子给盯上了,知不知道!”魏凯明大吼,解答了疑惑。
张昭此时脸都花了,鲜血直流,“不可能!绝不可能……”
“毛三,你跟我几年了?”男子蹲了下来,提着张昭额头上的黄毛,声音很细。
“大哥,五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张昭左眼有些充血,视线模糊,刚才那一脚,蹬到了眼上,行话就是被“封眼”。
魏凯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从旁边一个助手那里拿过一个包,扔到了地上,“三,别怪哥哥,门规不能改,给你开了口子,队伍心就散了。拿着这些钱,去东北总公司那待一阵吧。”
毛三听到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跪着爬到了凯明身边,抱着他的腿,哀嚎,“凯明哥,我不想去,我不去!去了也是死,让我再给你出出力吧!”
“滚!草泥马!”魏凯明一脚蹬开了抱着他的张昭。
几个汉子过来,拖走了他。
“毛三,不至于,去了那里,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也不一定是个死,看你造化吧!”魏凯明留下了这句话,拿起纸巾擦了擦被弄脏的裤腿,走了。
张昭在后面绝望而沙哑的呼喊,“大哥,救救我……大哥……”
张昭被架上了一辆货车,车牌是黑j开头,这辆车是过来拉料的,几天一趟!
车子慢慢的开出了门,驶向了高速方向。
“下车!接受检查!”在高速路进站口,货车刚停下来,伸手拿通行卡,突然冒出几个便衣警察。
“你们……”
“我们是刑警队的,下来!快点!”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名叫罗忠斌,他在恒力集团门口盯了很长时间了。
司机乖乖下了车,“大哥,我们是正经生意,拉货的。”
“闭嘴,去一边待着!哥几个,搜仔细了。”罗忠斌大声招呼。
五名同志车上车下,来回翻腾几遍,就是没找到任何东西,“罗队,车上算是木箱,很重,我们把上边一层全翻了,什么也没找到!”
“收工!”罗忠斌果断的吩咐。此时,司机递过一支烟,“公安同志,你们搜什么呢?”
“毒品!”罗忠斌丢下这句话,拉开车门,上了车。
尼玛,还毒品,呸!吓死我了,幸亏把毛三埋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