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晓晓点点头:“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东仁明捧起大红袍色小茶壶,仔细品察了一番,然后大加赞道:“不错啊,非常好,你看这个茶壶,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曲线都是十分流畅的,壶嘴的朝向长度开口也恰到好处,壶把灵动飘逸,整体看来也不错,非常耐看,手感也好,很细腻也很舒服,我很喜欢,真没想到晓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被东仁明夸得,林晓晓感觉自己已经是个瓷器大师了,她笑着说道:“东叔喜欢就好。”
这时,东洋也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礼物,是件毛衣,就是前些天,沈家豪陪她一起买。
一旁的谢莉笑着说道:“姐,你可真会买礼物,大夏天的,你竟然送姨夫毛衣,不怕中暑啊?”
说的东洋脸都红了。
沈家豪咳嗽了一下,道:“其实,买这个毛衣是我的主意,常言道,女儿是父亲的小背心嘛,天气也快转凉,东洋又不常在叔叔身边,所以就提前买了这件毛衣背心,希望天凉的时候,可以暖暖叔叔的心。”
“好好好,只要是洋洋买的,父亲都喜欢。”东仁明动容的说道,在他的印象里,这还是东洋第一次给他买礼物呢,看来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他立刻将毛衣背心穿到了身上,看看合不合适。
“对了叔叔,我也有个礼物要送你给你。”沈家豪说道。说着,他就跑去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圆筒和小圆盒。
他将圆筒给了东仁明,小圆盒给了东洋的母亲朱珠。
朱珠接过小圆盒:“还给我买礼物了啊!”然后她又开玩笑的说道: “看来,还是家豪有心啊,这女儿算是白养了,光跟她老爸买礼物,心里完全没她老妈啊!”
说的东洋又是一阵脸红,然后跑过去一把抱住朱氏,调皮的说道:“妈咪,别生气了,我不是就是你最好的礼物吗?”
朱珠笑道:“好了,好了,你个鬼灵精,老妈跟你开玩笑的,没有生气。”
东仁明打开圆筒,拿出一副字画,小心翼翼的摊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众人望眼看去,画中是一颗桃树。
东仁明喃喃道:“陶白石的《寿桃图》!”
沈家豪点点头:“这幅画是我在欧洲一位商人手中买过来,也不知道真假?”
“看这纸本设色,立轴,纵136厘米,横60.5厘米,笔酣墨饱,力健有锋,确实是陶先生的真迹。”
他接着说道:“这件寿桃图,据说是陶白石先生,83岁时画作的,属于他画寿桃作品中的巨幅。你看这画中,占据画面大半的是长在树枝上的桃实,树下有一竹篮,篮中有两颗刚摘下来的大桃。鲜艳欲滴的桃实,迎风摇曳的桃枝桃叶,又可爱又有生气。旁边还有一首小诗:步虚昨夜到瑶台,清露无声湿玉阶,惟有飞琼持赠别,天风吹袂下蓬莱。诗句的意思说,他昨夜踏着凌波虚步到了王母娘娘居住的瑶池,登上了仙宫的玉砌台阶,那时正月光明媚,清露无声,回来时,惟有飞琼持赠别,飞琼是仙女的泛称,持赠别是说仙女持物向他赠别,赠他甚么呢?当然是三千年一结子的仙桃。他抱着仙寿,乘着天风,就从蓬莱仙境下来了。这样的诗配这样的画,赋予作品以童话般的想象与欢悦。陶白石老人画桃实,喜欢把桃与桃叶、桃与竹篮的比例加以夸张。如此幅中竹篮只能盛下两个桃子,可见仙桃之非同一般!这样的夸张手法,是从民间艺术借鉴来的,陶白石先生,以前是雕花艺匠出身,对民间艺术的熟悉和大胆借鉴,是成就其艺术的一大根源。文人艺术与民间艺术天衣无缝的融会,在一个桃子形象中也有突出的体现,色彩上,直接用洋红和藤黄点画,是陶白石先生画桃的主要特点,唱主角的洋红,在陶白石老人手中不是涂上去而是画上去的,有笔意笔痕,有骨有肉,有重轻和浓淡的变化,这就是以色当墨,以造型和笔墨为根基的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