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是因为封吟而起,但总归是他们泽盛的保全做得不到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的。
“哪里,你说话言重了。这还都怪我,翟总的女儿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封吟浅笑着关心到。
“没事没事,小孩子就是吓着了,没什么大事。劳封小姐挂心了。”
“既然你们还有事,我先失陪。”湛越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退身离开。
看着湛越转身的背影,封吟的眼底立马浮起不甘。
随即脸色冷了下来,“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也不等公关部的再说话,封吟掏出墨镜戴上,便径直离开。
留下公关部的人望着女人的背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公关部的基本本领至少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封吟这前后的大转变,在公关部的人这里,简直如同小巫见大巫。
立马把这人看得透透的,包括方才她装出来的行为表现,立马就给看了个通透见底。
……
说是喻笙送秦浅和秦初回家,但喻笙这在气头上的脾气,秦浅敢坐,但可不敢让秦初坐。
所以还是秦浅开的车。
秦初坐在后面,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回家的路上,秦浅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秦初,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另一侧的喻笙也是气鼓鼓地板着脸,想了想劝到,“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秦初,心里对封吟不爽快,可你干嘛非要跟封吟吵,自己一肚子气,还跟湛越吵一架。为了封吟,不值得让自己跟湛越闹得不愉快。”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一朵盛世白莲的模样。什么德行,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跟演宫心计似的!”喻笙生气地说着,“何况,封家的人喜欢看她那嘴脸就算了,我他妈不在乎。可就是湛越不行!”
“喻笙!小初在呢!”
喻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秦初面前爆了粗口,立马转过身,“对不起小初,刚才是喻笙阿姨不对,以后阿姨改正,不说粗话了。”
秦初的精神不好,焉焉的。
喻笙跟秦初说完后,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不是,我就是生气嘛!其他的人我不在乎,可是湛越不能站到她那边儿去!就是他不说话不吭声不帮我都可以,怎么还说我的不是了!”
在喻笙眼里,湛越是她的人。
就算全世界都不站在她这一边,湛越也必须是站在她身边的人。
所以在封家都夸封吟是乖乖女的时候,她也无所谓地我行我素,反正不在乎。
可湛越她在乎,就是因为在乎,越在乎,越是觉得不可以。
“你都不看看封吟那个女人的嘴脸,三言两语就把湛越给哄骗进去了。”喻笙说来就气,“湛越也是,简直蠢得要死!”
“你既然知道她的德行,你干嘛还上她的套。她越是要离间你和湛越,你就越是应该控制住,别上她的当。你看你今天跟湛越发脾气,她在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我们就不能让她得逞。”
“可我就是忍不住嘛!谁让湛越那么蠢!”
“不管湛越蠢不蠢。这样说吧,在湛越眼里,就只有你。我都不算是女人,顶多算一个……嗯……”秦浅思索着,寻找着措辞,“哥们儿吧!所以呀,喻笙,湛越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儿的,只要你不推开他,他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喻笙慢慢地脾气也下来了,也有些懊恼,“好吧,下次我控制住,绝对不着那个死女人的道儿。”
“嗯。”秦浅点了点头,“一会儿晚上回去,好好跟湛越说,别跟他发脾气知道吗?还有呀,你要告诉湛越你对封吟的态度,也可以说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什么讨厌她。”
“湛越有脑子的,在所有人中,他肯定最相信的是你说的话。你可以好好地,跟他打一打关于封吟的预防针。语气软一点……”刚好等红绿灯,秦浅回过头,开玩笑似的说道,“反正你要是撒起娇来,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就那样嗲嗲地跟湛越说。保准他妥妥地说好,为你这个妖精守身如玉。”
这句话,倒是说得喻笙心里满意。
哼哼了两声,有点傲娇地答应了。
秦浅见喻笙听进去了,也放心了不少。
她婚姻不幸,是因为她一路走来就不幸。
难得湛越和喻笙这么多年,她希望,至少她最在乎的朋友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能为在乎的人幸福而感动,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喻笙上楼,她陪秦初玩儿了一会儿,见秦初兴趣缺缺,也不怎么想玩儿,更不怎么想说话,就开始担心了。
她小声地凑到秦浅跟前,“小初今天是不是受的刺激有些大,有阴影了?所以这么反常?要不我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秦浅也注意到了秦初的反常,她拧着眉,“先看看吧,等晚上我跟他好好谈一谈再说。先让他消化一下。”
喻笙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机开始找心理医生,见秦浅想按住她的动作,她摆摆手,“只要小初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强迫小初做任何事的。不过我先了解着,看哪个专家最权威最和善,省得到时候再跟无头苍蝇似的。”
她偏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沉默的秦初,也做了一个手势,“放心吧,我会悄悄的,不会让小初看见,产生不适的。”
喻笙的担心和先做准备,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秦浅也没有再拦着喻笙了。
在做晚饭的时候,宋繁城和郑岳来了。
两人进门后,郑岳先开口说的话,“那个秦小姐,先前在天台给小初做了点紧急处理,我再过来给他看看。”
秦浅查看了秦初的伤口,不言重,只是轻微的擦伤。
这种简单的伤,她和秦觉都能处理,就没有带秦初去医院。倒是没有想到宋繁城和郑岳会特地跑一趟。
秦初去洗了个澡,然后郑岳难得收敛起那平时不太着调的性格,细心地给他处理了伤口。
小家伙虽然精神一直都不好,但还是小声地跟郑岳说了声谢谢。
刚好也到了晚饭的时间,就留下宋繁城和郑岳吃饭。
晚饭的时候,秦初没有什么胃口,就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回房间了。
看着秦初平时会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如今满满的白米饭,桌上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秦浅家里有一个人规定,其他的不管,但自己碗里饭菜的必须要吃完。
因为平时秦初还会添一小半碗饭,秦浅都是按照平常的饭量给他盛的。有时候小家伙吃不下,也会主动地询问可不可以不吃了。
今天的他,扒了两口后,就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回了屋。
“今天在天台……”秦浅望向宋繁城,“你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其实谁也吃不下饭。
宋繁城放下筷子,“我到的时候,秦初和那个小女孩被站在天台栏杆上,那个歹徒把两个孩子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浅脸色瞬间一白。
泽盛的大楼,几十层的楼层,她的秦初,被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推了下去。
“后来呢?”尽管秦浅十分的控制,可嗓音还是忍不住干哑。
“不过好在翟钧霖扑身上前,拽住了两个孩子,我们才有时间把他们都救下来。”宋繁城回答,“我们今天过来,一是给秦初处理伤口,二是救下秦初后他的状态不太好,来看看。”
秦浅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一口气后,“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们了。”
一顿饭,大家都没有了胃口,也就这样散场。
离开秦浅家后,宋繁城和郑岳坐电梯下楼,送走了喻笙。
然后两人站在楼下,仰头望了一眼秦浅家。
“安排得怎么样?”宋繁城问。
“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24小时轮岗。”
“嗯。”宋繁城收回目光,“这次的事是意外,但还好秦初没有事。这段时间,我们要杜绝这种意外的发生,保证秦初的绝对安全。”
“可是可以,可宋,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郑岳提醒道。
“我知道。”宋繁城点头,“我会找机会跟她说的。”
“如实相告?”郑岳问到,毕竟这个事本来就是不能够泄露的,“这样,不会有事吗?”
男人站在路灯下,灯光将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问郑岳,又像是在低声呢喃:“说一半留一半应该不算撒谎欺骗吧?”
郑岳起先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在脑子里转了两圈后,就立马明白了过来。
这样的话……
他迟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支支吾吾道:“应该……不算吧。”
……
酒店。
封吟立在落地窗前。
屋内的温度适宜,她穿了一条真丝柔顺的顺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她举着一杯红酒,望着窗外的夜景,玻璃窗上倒映着女人慵懒又魅惑的影子。
震动声在室内想起,倒影里女人旁侧的小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
响了一会儿,女人才转身过去,拿起电话接通。
贴在耳边,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女人的神色突然一凛,眉宇间也闪过狠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那几个人解决了。”
“对,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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