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家十分直白和直接的对翟钧霖的支持,加上后面湛家和封家也先后的挑了一两个重要的对接项目需要翟钧霖处理,所以间接的权利慢慢地集中到了翟钧霖的手中。
翟钧霖也在薄君然父子的帮助下,迅速地把代理董事长的位置坐稳。
也日渐的在薄氏建立起了威信。
小酒馆。
这一次,秦浅约的池堇希,还是在小酒馆。
只不过她特地要求了,要了最偏的一个包厢。
并且叫了程惜和秦风两个人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那个包厢。
“你这是什么意思?”池堇希看见这个架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语气中隐隐不满。
“想和你说点不为人知的事。”秦浅扯了扯唇角。
那嘴角勾着浅浅的冷意。
池堇希面色一凛,“你说。”
秦浅在几案前坐下,那边煮着水,这边炙烤着茶叶。
“你知道我想和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拐弯抹角,希望你也坦诚一点。”她观察着炙烤茶叶的颜色,仔细又认真,“我知道你那儿有证据。”
“所以?”池堇希望着垂眸将茶叶放到器具中,小心认真的模样,问。
秦浅用镊子一片一片茶叶地炙烤,小心着火候和受力面积,“我希望你拿出证据,指证池启河。”
池堇希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这要看你了。”将茶叶炙烤好之后,才轻轻地将茶叶碾磨成末,“如果你愿意指证池启河,我可以答应你,只动他一个人。但如果你不配合,那么……”
顿了顿,“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住,她抬眸,望着池堇希,“这件事,错的只有你们家一方。你心里应该清楚。”
“如果我什么都不拿出来,你也什么都不能做,不是吗?”池堇希说。
“先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并不是了。”秦浅放下手中碾磨茶叶的工具,拿过手机,解锁,点开了一段录音。
“你要是把我当儿子,我就把你当母亲。你要是不把我这个儿子当儿子了,我就断骨剔筋,也没你这个母亲!”
……
“老公,你干嘛?”
“晓璐,你说现在我们送奶奶去医院还来不来得及?”
“老公你别傻了!这个时候送医院怎么来得及,就是来得及了,老太太醒来要的可就是我们全家的命了!”
秦浅只从中间开始播放,听了两句,就按了暂停。
然后抬头问池堇希,“你现在还觉得,我什么都不能做吗?”微微弯唇,补充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闻言,池堇希脸色“唰”地一下变白,那眸底有震惊,更多的却是沉痛。
从画面,到录音,池堇希将所有的现场与真相还原。
尽管当时她读唇语也是能够明白其中的交谈,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她的亲生父亲,对她的亲奶奶下了毒手,毫不留情!
两个都是她至亲的人,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杀人犯,不管如何选择,她都失去了所有。
“这里面的录音,牵扯出来了池堇年和范晓璐。除了你,和池岑星,没有一个人能够撇干净关系的。”
水煮沸腾了。
可是秦浅并没有去管,只是静静地盯着池堇希看。
池堇希抿唇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问她:“我不明白,你和我爸为什么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的。现在,又打着非要弄死他的心?”
“从前,我们不对盘,只是单纯的,他针对我,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秦浅轻轻地呼吸了一下,“你也看出来了,今时不同往日。你弄不明白为什么,也想不通,是吧?”
对上池堇希疑惑的眼眸,秦浅悲凉地冷笑了一声。
两人对视,却沉默着。
好久好久,秦浅才从旁拿过一个文件袋,推到池堇希跟前。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唇角掀起冷凝的弧度。
池堇希迟疑了两秒,看了秦浅一会儿,然后才伸手拿过那文件袋,从中取出里面的东西。
当然,池堇希看到的全部都是复印件。
池堇希看着那一张纸,神色渐渐凝重。
阅览的速度加快,她捏着那纸张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扯开的纸一张张“哗啦”作响。
直到看完最后一页纸,她松开了所有的力道。
那纸张零散地从她手中滑落,在桌面铺展开来。
好久。
池堇希也是沉默了好久。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时间,她才仿佛抽回自己的神思。
池堇希像是生了锈的木偶,有些机械地抬起了头,望向秦浅,“这……”
一开口,声音都沙哑了,“这……都是真的?”
秦浅没有回答真假,只是说:“这些,全部都是老太太去世前安排好的。让秦风……”
顿了顿,“就是门外的那个年轻人。”
“老太太说,让他在她去世后的第一个这个日子,送到我的手里。”
“你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日子吗?”
池堇希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是看过资料,她就知道了。
那天,是秦浅外公答应替池启河扛罪,为了保全整个池家,牺牲自己的那一天。也就是池玉国被人从池家带走的那一天。
也就相当于,老太太见池玉国最后一面的那一天。
“你怎么确定,秦风,是老太太的人。”
“老太太的亲笔信,我不知道你认不认得出。但是笔迹的对比,属实。而且……”秦浅看着那一直沸腾的水,“老太太给了他调令的扫描复印件。”
“调令?”池堇希也很是吃惊。
“调令。”秦浅重复,声音平直如常。
“那你想怎么办?”池堇希问。
“都是池家的人,也是因为这个位置。本来是血脉相连,却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我相信你也不想。”小小书屋
“但这件事,我是没有办法就这么算了的。我能做到最大的让步,就是只针对池启河。”秦浅清冷地望着池堇希,也说的十分的直白,“你可以把我以下的话,当做是我对你划出的底线,也可以当做是我对你的威胁,都可以,看你怎么样。但是我还是要明确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