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便在句余山,修炼的是羿人十八寨祖传的蛊术,从未离开过这片大山,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世间法界的人物,也算是难得的一遭喜事!”
“阿幼朵,你给客人斟茶。”
严熹哪里敢在这里喝茶?
他快手快脚的取出来几罐饮料,分别递给每一个人,给金蛊姥姥的是一罐吓火凉茶,这是海南的特产,他去那边旅游,就特别喜欢,偶尔见到,就买了几罐。
递给阿幼朵的是一听七喜。
其余的人都不用操心,严熹知道他们平时的口味。
金蛊姥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罐子,见严熹给大家一起开了口,老人家忍不住喝了一口,顿时满脸的笑容,说道:“这东西煞是好喝,不知能否多给姥姥一些?”
严熹大喜,急忙把所有的凉茶都取了出来,除了海南特产的吓火凉茶,还有其余的几个牌子,大约有几十罐,一股脑递了过去。
金蛊姥姥满脸笑意,说道:“这个孩子倒是大方。”
严熹心道:“只要能生离此地,区区一些不值钱的饮料,又算得什么?”
阿幼朵小口喝了七喜,叽叽咕咕的说了好些严熹听不懂的羿人土话,然后才笑眯眯的跟金蛊姥姥说道:“牛宝宝跟别人不同,是阿幼朵的好朋友,姥姥可要给些礼物。”
羿人性子直爽,阿幼朵觉得严熹,是个好人,又十分有趣,就亲自替他讨要好处。
她知道姥姥最近炼了一只蛊虫,还未有主人,就像给严熹试试运气。
严熹若是知道,阿幼朵这么想,肯定会大义凛然的说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礼物什么的只会玷污纯粹的友谊。”拼命拒绝这等礼物。
他平生怕虫子,怕的要死,哪里敢要一头蛊虫留在身边?
这玩意越厉害,他就越怕的厉害。
严熹写小说的时候,每次看到有人炼蛊,就会吐槽:“这家伙是不是从小没有被虫子咬过?炼什么蛊?那玩意得有多讨厌?”
金蛊姥姥瞧了一眼阿幼朵,眼神里全都是戏谑,她也是几十岁的老人家,如何瞧不出来,这个最偏爱的徒弟,对严熹与众不同?
她也觉得这个胖胖的小子十分有趣儿,比旁边那个漂亮的少年,更有一分伶俐。
月池小挂件,这会儿满心都是在担忧,二师兄好几个师嫂的事儿暴露了,阿幼朵骤然翻脸,一大堆的虫子扑上来,一群人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有心情表现聪明伶俐?
阿幼朵俏脸羞红,跺了跺脚,不吭声了,小口的喝着饮料,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这个院子,大片都是平地,满地都是毒虫,只有茅屋前有一张小小的方桌,旁边也只有两把椅子。
金蛊姥姥和梁梦夏分别落座,严熹和阿幼朵各自站在长辈后面,看起来挺像外面儿女送长辈去夕阳红相亲。
就是金蛊姥姥比梁梦夏年纪大了好些,略略有些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