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年。”
“十年……”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蒙烈扭头看向窗外。
车中的氛围沉默得诡异,宫一有感觉:头儿肯定是在愤恨,愤恨自己被戴绿帽子了。
“现在,怎么办?”
蒙烈突然发问,宁可不明白的‘啊?’了声。蒙烈这才回头看着她,提醒说:“我和骆鼎是兄弟。”
“以前我不知道,今天我知道了。”
看来她没懂他的意思,他再度提醒:“兄弟妻不可欺。”
他是觉得他抢了兄弟的老婆?
宁可说:“可我不是他的妻子啊,他真的只是开玩笑。”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骆鼎的妻子,要不然他们怎么能拿证。问题是他觉得骆鼎说的似乎不是玩笑话。如果早知道骆鼎和她的关系……
擦,真乱。
蒙烈想揍人。
“鼎鼎是SISI的哥哥,我也是因为SISI才认识的他,更多时候我们被人称为最强铁三角……”
宁可大体上讲述了一下她和骆鼎、骆茜兄妹认识交往的事情,更说及到父亲坐牢的时候只有他们兄妹帮她的事。特别是宁府被查封那天,当事时骆鼎正好在宁府取景拍戏,看着封条和公务人员,骆鼎当机立断声称宁府中有他们拍戏时存放在府中的服装,他必须要把那些服装都带走。
公务人员允了。
然后,骆鼎命手下助理、经纪人、同事、灯光师、道具师等人几乎把宁府所有的衣物搬空。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当事时,为了让宁御柏摆脱困局,宁可听信一些人的‘建议’,筹资。
拿出来的衣服有很多很多都被她贱卖掉。
哪怕是贱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她把这笔收入送到一个检察官手中,期望检察官对父亲量刑的时候本着从轻原则。奈何,这一举动不但没有救父亲,更将父亲推向了另外一个深渊。
宁御柏最后被从重量刑。
语及此,宁可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说:“那个时候我天真得狠,什么都不懂,好在有鼎鼎和SISI陪着我。随着我爸被关押到M市,我和我妈追随到M市。还有没卖完的衣服SISI仍旧帮我在那个二手衣服跳蚤市场卖,卖得的钱就帖补我和我妈在M市的生活费用。要不是他们兄妹,我和我妈到M市的时候只能露宿街头。”
听着宁可的讲述,蒙烈和宫一的视线在后视镜中相遇……
骆鼎是骆茜的哥哥?
这还真是出其不意。
他们都不怎么关注娱乐八卦,再说同姓的人多着,谁知道这两只骆居然是一家人?
之于宁御柏的事,蒙烈早就打听得非常清楚。如今从宁可口中讲出来,他居然能够体会到她当时的悲伤和无助,心中升起少许柔软。
“为什么要替你父亲开脱?”他问。
“因为他没罪。”
“没罪?”
“哪怕天下人都认定他有罪,我也认定他没罪。”
“为什么?”
“因为,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车中再度沉默。
越野车经过九洲小区的时候,宁可眼睛一亮,急忙说:“宫一,停一下。”
以为有什么急事,宫一急忙利索的找了个停车位,停车。
突然出声,总得解释一下,宁可说:“SISI在这个九洲小区有间公寓,我去看看。”
宫一好奇的问:“骆小姐不是在埃及?家里没人你去看什么?”
周末不是有酒会?
酒会就得穿礼服。
她敢肯定蒙烈也好、宫一也罢,他们这种才从军中出来的糙老爷们肯定不讲究这些。男人嘛,穿套西装就成。女人就不一样了,不可能也穿套西装再或者职业套装去啊。
既然决定要帮蒙烈争取到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安保项目,她就得尽职尽责的做好她份内的事,去SISI的公寓是想拿件礼服。
可是她又不能说得太直白,免得伤了蒙烈的大男子主义自尊。正蕴酿着怎么说的时候,只听蒙烈说:“快十二点了。”
宁可眨着眼,看着蒙烈,说:“我知道快十二点了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都饿了?”
好吧,今天这个活阎王的脾气本就不大好,先让他吃饱再说。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大酒店,说:“那是个五星级酒店,里面的菜很不错,我们去那里吃。我请客。”
那种地方随便吃一吃就得上万。蒙烈‘呵呵’一笑,“我的债你都没还完,你这是哪里又弄到的钱?”
“你的债我不是争取在还吗?总不至于连请客吃饭的钱都没有。”
刚才她有说骆茜在帮她卖二手衣服之类的,她还在坚持送外卖、报纸,而且她似乎正在尝试制作衣服在网上卖……
嘿,这样一算,这个女人赚钱的门道还真是多。
蒙烈说:“是不是总要我提醒你?”
“啊?”
“协议上有交待,但凡我在家的日子,一日三餐都得由你负责。”
“是啊,我负责啊,这餐我请客不就是我负责。”
蒙烈静静的看着她,眼中乌云密布。
被他看得后脊梁凉嗖嗖的冒凉气,宁可硬着头皮说:“你是不是在这酒店吃过?不喜欢它的味道?要不我们换另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