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天也准备于第二天动身离京,当天晚上,他与许贯忠对朱贵和陈贇作了最后的交待,特别是林冲家眷一事,他要两人时刻关注,一定要安全送往梁山。
且说几个人正坐在房里说着话,时迁突然闯了进来。
“小官人怪事了,那陆谦和高俅的亲随富安带着两人,傍晚出城去了,俺一直跟着到了城外,那几个人居然快马北去,似是出远门了。”
陆谦他们往北边去了!
古浩天听了心里打了个问号,莫非是冲着林冲去了。细一思量,自林冲三月十四日起解至今却也有一个多月了,想那董超、薛霸若是回程快的话,也该到家了。若真是如此,那这几人必是看林冲途中未死,再去害他性命了。
只是鲁智深怎么还没回来,按理他应该早些到家才是。古浩天思考一会,觉得鲁智深洒脱之人或许到那儿凑热闹去了,明日且去衙门打探一下,看看董超、薛霸回来了没有。若是已经回来,那他离京的日期又要另做打算了。
次日晨,时迁按照古浩天的吩咐早早便出去了。古浩天正吃早点,便听得门外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
“三弟,酒家回来了。”
“大哥!”
古浩天一听却是鲁智深的声音,连忙放下筷子,喜出望外的迎了出去,只见一个肥大和尚风尘卜卜的从二门进来,正是他的结义大哥。
“大哥咋地恁久才回来?”
“二弟豆腐一般性子,俺不放心,当心那两个撮鸟途中再下毒手,便直直送到了沧州牢城,还看着那两个撮鸟出来了,才动身返回,也便耽搁了一些时日。”
原来如此,古浩天恍然大悟,这鲁智深于原轨迹里只送到了沧州外围,这加却是直接送到目的地了,难怪没有首先回来。听他说来那两个公差必是早就回来了,那昨日陆谦几人必是去沧州无疑了。
古浩天想了一下,如今才是四月,这个时空林冲也就没有“风雪山神庙”这一出了,这样一来危险的不确定性反而更大了。于是他立即写了一个字条,叫过一个情报人员,命他迅速赶往沧州牢城交于林冲。
鲁智深在一旁看着好奇,便问道:“三弟恁做却是为何?”
“大哥尚且不知,昨日陆谦那厮与富安他们出城去了。”
古浩天便昨日探到的消息和自己的判断告诉与他,又说了自己的打算,鲁智深这才安下心来。不久之后,时迁也回到客栈,再次证实了董超、薛霸确已回衙。
这样也好,古浩天想着,正好在自己离京之前,把最后一桩事给办了,省的给朱贵他们留下麻烦,于是便对鲁智深说:
“沧州那边虽不用去了,却还一桩事要麻烦大哥走一遭。”
“若是用的着洒家,三弟只管说就是。”
“我想着若把二哥的家眷留在京城,终究是个麻烦,万一护的不周全,到时如何对得起二哥,不如在离京之前把他们接往梁山庄园,只是张教头一个老人,虽有几分胆识,却恐其难以护的周全。而我此次又要先去河北,故还得劳大哥相送。”
“原是此事,却是应该,洒家再走一遭就是。”
“如此最好,大哥须的在山上等我回去,那时我必把二哥带上,咱们三兄弟再醉一场。”
兄弟二人当场作了约定,古浩天便召集人手分派出去,京城最后的一次行动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