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跪在地上,眼梢飘来飘去,显而易见有些犹豫,心里正在权衡利弊。
晴雨轻咳一声:“好人恶人你这是都想当了是不是?想用银钱买通了酒儿为你开脱,你打的好算盘。”
花千树“呵呵”一笑:“没办法,这丫头诬陷挑拨我与她主子的关系,她不先认错,说个实话,我这善心委实没那么泛滥。我无所谓啊,她自家主子都不着急,我也不想多花这银钱替她开罪。”
花千树这话,还真令挽云站不住了,自己今日将所有罪过推给了酒儿,还坐视不管,若是果真让花千树抢了这风头,以后在这霓裳馆里,自己也没了面子,那酒儿也铁定会生出二心来。
若是酒儿收了花千树的好处,再反嘴替她撇清关系,那么自己冲到花千树的院子里一番折腾,也没了理由,岂不是要向她赔礼道歉?
她站不住,还有人比她更沉不住气。
晴雨讥讽一笑:“一个丫头三个月的月例,不就是一二两银子吗?要是让你花千树借此逞个威风,我们的脸面还真的没有地方搁了。这银子,我替挽云掏了。”
花千树笑得愈加灿烂:“晴雨姨娘这话风转得真快,一说让酒儿招认,你就立即大方了。正好省了我银子,话一说出口正肉疼呢。”
“你,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表面上的意思,晴雨姨娘若是做贼心虚,喔不对,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严嬷嬷,你看,事情已然解决了,是不是也应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否则惊动了老太妃,过问起来,几两银子怕是交代不了。”
严婆子鼻端轻哼一声:“今日这事情,大家可都见了,回去都叮嘱底下下人一声,以后谨言慎行,可不要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否则,婆子我可一点情面也不留。”
众人恭敬地应着,全都心思各异,偷偷地打量花千树一眼,全都不敢再小觑,低声议论着散了。
挽云气哼哼地嘀咕,带着愤愤不平:”我们分明就是见到屋子里有人的,谁知道是不是藏了野男人?却三言两语就将过错赖到我们身上,轻巧地就打发了。“
晴雨拽着她,咬着耳朵不知道在出什么馊主意。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清净。
花千树旗开得胜,心里倍儿爽,抽出腰带,使劲又掸了几下:“可惜了我一条腰带,在房梁上蹭得这么脏。”
核桃傻乎乎地愣怔片刻,顿时如遭雷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花千树的大腿,就嚎啕大哭。
“花姨娘,以后我再也不逼着你学什么琴棋书画了,我也不会撺掇你去取悦王爷了,再也不拦着你吃肉了,以后咱敞开了吃,变着花样地吃。”
七皇叔从未召过花千树去星辰园,核桃曾经固执地认为,是因为花千树胸部过于丰满,不够窈窕羸弱,所以一度曾试图限制她吃肉。
花千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