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鱼举杯:“二位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敬二位一杯。”
珍珠和她碰杯:“谢谢姐姐。”
两人喝了三坛。
木白鱼微醺,脸颊泛红。珍珠无事状,依然头脑清晰,哪怕现在问她九九乘法表,她都能倒背如流。
木白鱼扶着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公主赎罪,小女不胜酒力,想先回去了。”
珍珠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木白鱼摇手婉拒:“不用劳烦了,不过几步路,不远的。”
木白鱼走到门边,正巧伙计推门进来,两人就这么撞上。
伙计手里端着的热汤差点就要泼在木白鱼身上,木白鱼身体向左偏,手心向上轻轻一扶,稳稳托住了伙计手里的木托,汤汁一滴未撒。
木白鱼提醒道:“小心点。”说完踉踉跄跄的走了。
伙计心有余悸的把汤放下,出去了。
魏子规道:“她会武功。”
珍珠觉得正常:“木姐姐唱戏的,要是唱到武戏总得打两下,至少得有连翻十来个跟头都面不改色大气不喘的功底才能上台吧,懂点皮毛功夫很正常。”
魏子规道:“她方才出手可不像只会皮毛,何况上次见她我记得她说她不会武功。”
遇了危险自然是本能自保,又因酒醉不清醒才来不及掩饰吧。懂武又不是什么不好启齿的事,她却故意装不懂,那就是根本不想别人知道。
珍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她有说过么?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她只对银子记性好,“你方才吃的是解酒药?”
“嗯。”珍珠竖起大拇指卖起广告,“我师父研制的解酒药那可是解酒药中最牛的,不伤肝胃,别说三坛,喝三十坛都屹立不倒。下次给你试试,就不知你这体质和酒量是不是得吃三十颗才起效。”
魏子规问:“你每次到底是带多少药出门?”
珍珠想了想:“解毒药、下毒药。攻守兼备固定搭配,这是必带的,其余看当日心情吧,随机。”珍珠轻轻撞了撞魏子规,笑道,“少爷,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说想吃岳秀庄的卤鸭翅,所以你才特意带我来?”
魏子规起筷:“我自己想吃罢了。”
嘴硬,珍珠闭起眼,指了指撅起嘴。
魏子规不解风情道:“干什么,你嘴巴疼?”
“当有一个姑娘闭着眼对着你的时候就是暗示让你亲她,快亲我一下。我给你的福利。”
她依旧闭着眼,魏子规笑了,不过没笑出声:“你能不能矜持些。”
“快点嘛,快点。”要一直保持这个撅嘴的动作,她脸很酸。
魏子规低头刚想要亲她。
伙计又端菜进来了,魏子规和珍珠两人四目齐齐看向他,气氛诡异,那伙计一紧张不自觉又报了一遍菜名:“卤鸭翅。”
珍珠道:“放下就好。”
“好。”伙计得了指示赶紧放下走人。
吃完了饭,去买了衣服首饰,珍珠对今日行程很是满意,她一文钱没花,他家少爷终于懂得如何正确的疼人了,不枉费她的悉心调教。
珍珠道:“再去买点鸟食回去给小子吧,让它知道我有多疼它。”
魏子规两手都没闲着,提着大包小包:“你是挺疼它的,心血来潮就带回去喂几日,然后又扔回来给我养。”
珍珠道:“它是我和你的爱情结晶,你可以把它当成我们第一个孩子,肯定是我和你共同抚育。我主要负责抚摸你负责养育,我先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这种生活模式,等成婚了,你可以迅速找到状态,缩短过渡期嘛。”
魏子规皮笑肉不笑:“还真是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了,你打算逛到什么时候?”
珍珠还不想回去:“再逛逛嘛,多逛一会儿就能想起还有什么没买了。”不是她出钱,她得买多点。
一个孩子屁颠屁颠的跑来抱住了魏子规的腿喊爹。
珍珠愣了一下,看着魏子规问:“你私生子?”
魏子规没好气的问:“你觉得这孩子几岁了。”
开个玩笑嘛,不要太认真。珍珠蹲下来,换上和善亲切的笑容,想问这孩子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结果发现这是崔静堂的儿子小虎。
小虎睁着圆圆的大眼回头朝小巷那看,见没人了,这才松了手。
魏子规问:“有人跟着你?”
小虎机灵的点头。
珍珠紧张的扫了一眼:“不会是人贩子吧。”
这时候正好是孩子放学的时间,小虎肯定是一路小跑,才会满头大汗,装书的小包也差点掉了,挂在他手臂上。
珍珠拿出帕子帮他擦汗:“你爹娘呢?”
小虎重新背好他的小书包:“爹要干活,娘生病了,我自己回去,谢谢帮主。”
珍珠瞠目,她这是哪露出破绽了:“谁是帮主,你认错人了。”
小虎指了指魏子规腰上的钱袋,又指了指珍珠腰上的玉环。
珍珠心想这孩子观察力不错啊,居然记得他们身上的饰品,她道:“小弟弟,你真认错人了,能做帮主的都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汉子。你看看我。”
珍珠托着脸,拼命眨她闪亮的大眼:“我是漂亮温柔的小姐姐。而且这些钱袋,玉佩满大街都有卖的。”
小虎又笑:“帮主身上香香的。”
珍珠心中夸到,行啊,连她身上香水味都记得。过个几年怕也和魏子规一样是个逻辑推理的高手。
珍珠说假话可是不眨眼的:“姐姐我是姑娘,姑娘都喜欢往身上喷些香香的水,这味道也很普通的。总之我不是你们帮主。”
小虎道:“姐姐是帮主。”
珍珠摇头:“姐姐不是。”
小虎坚持道:“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