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一只手伸了过去,彷佛要抓住即将崩散的投影分身一般。
就彷佛有着一丝光芒被刘易从中抽出,整个分身投影,尽数崩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芒,笼罩周围数百米,一直冲起数百米高。
看起来,却要比世上任何的火焰和烟花都更要漂亮。
抽出这一丝亮光,刘易显得心满意足。伸手之间,就融入了自己掌中。
这一丝便是神性,也就只有超凡脱俗,接触到法则之人方才是有。
沧海桑田,世间变幻。刘易也就从现在的法则之中,才可以推导出更多东西。让自己的力量,开始适应如今世界。
“哦……”高峰**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邪神到底如何了……其他人呢?”
刘易一指地上的碎肉:“老四死了,王然他们逃走。至于邪神么……这满天飞的都是……”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却是乡兵的增援终于赶来。
“天快亮了,”刘易却是微微一叹:“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高峰抬头看去,月白星稀。果然这已经到了后半夜,却是黎明前夕最为黑暗的时刻。再过一会儿,连这点残月,怕是也都再看不见了。
只是,原本那殷红如血的月亮,却也恢复正常。说明了,今晚之事,彻底过去。
一直到中午时分,刘易方才能够回到蒙学之中的宿舍之中。
只是洗澡更衣,却并没有如其他人所想象的那般,去睡个昏天暗地,反而精神奕奕的打坐起来。
这一点淡淡的神性,不过只是从分身投影之中抽出,太过稀薄。放的时间长了。力量更是会很快流失。
解析这么一点的神性,对于刘易并没有什么困难。不过只是用了短短几个小时,还没有等到天黑。
刘易就已经站了起来。识海之中,符召神祠却就有些显露出来。只是却隐约看不清楚。更像是被厚重的毛玻璃给遮挡一样。
“看来还是这点神性的力量太弱,”刘易心里暗自想着。
几天之后,整个镇子之中的紧张气氛开始彻底的消散。
很快就有州郡之中的官吏下来,查看那处村子祭坛之中的情形。甚至上门来向刘易记录过程。
提升爵级之事,最为朝廷所看重。便是五等民爵之提升。也要是州府之中记录允准,丝毫权力不会下放给地方官府。
虽然让程序变得很是繁琐复杂,但是尽量减少地方上弄虚作假的可能。保持着爵位的权威性。
大楚继承自从立国之初,在太宗范易时候。就开始分拆九州,防止州府力量地盘太过强大。
因此,到了现在更是虚州实郡。州府这一级的朝廷衙门,并不负责太多行政工作。
但是,晋升各地民爵,还有科举,察举等工作。却都是由州府进行。
因此,刘易这一次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并无任何质疑之处。但是要真正晋升。却还是要等到年底。
这也是每年天下民爵晋升的时候!
刘易对于这些民爵并不如何在意,因此自顾自的躲在蒙学之中,每日不是教导学生。便是自家练剑。体悟这方世界的法则微妙改变。
甚至那王然高锋等人来过几次,想要代表州府征辟刘易。刘易也没有答应。
后来,郡县之中听说,也派人征辟过。但是刘易也没有应辟。
大楚到现在的用人,还是分为科举和征辟两种相互结合的手段。
地方官府,有权自己征辟人才。不过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吏,或者也就是九品吏员而已。
而就算科举出身,却也要在朝廷各部观政三年,然后下放到地方。顶多也就不过八品而已的佐吏。
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般。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朝中了进士。下放下去,随便都是一县县令正堂的好事。却就要都不要想。
转念就是数月过去,眼见着快是到了天寒年尾时分。蒙学也要关门放假。
然而,却到了蒙学之中,一年到头最为重要的考试时节的到来。
只是,经术这些,还能用着试卷来靠。而按照大楚传统,剑术这些东西,却就只有比剑了。
而且不单单是自己关起门来考试,既然是全民运动,自然是要往大的操办。据说是为了激发天下百姓好武之风!
因此,校内比试过之后。然后派出成绩最佳的,和其他学校派出的对手,再次比剑,争夺胜负。
这镇子虽然不大,却也有三个学校。只是蒙学却只有两个,另外一个却是初学。
一般蒙学上了三年,成绩优异结业,就会晋升入初学之中。初学两年,加起来一共五年。
这就是大楚大部分的百姓,所能接触到的基础教育了。
而事实上,更多人也不过上过蒙学而已。因此,这镇上的蒙学学生加起来有着将近五百。
但是初学却是两百不到!
相比于蒙学那种带着幼儿园表演性质的比剑。这初学之中的比剑,却就要严肃许多,而是整个县中,各处初学,云集县城比剑。
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堪比军球比赛的盛事。
这一年的蒙学比赛,刘易颇为看好的两个表兄弟表现的都不错。鹿泉蒋飞二人,名次都相当靠前。代表着蒙学和另外一家比剑,结果都是大胜。
有着刘易指点,这家蒙学的剑术水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提高了一大截子。十场比剑下来,尽数完胜。
也让刘易的名字,再一次的轰动了整个镇子。
许多人家,恨不得马上都帮自己儿子转学过去,塞给刘易教导。
也让蒙学的这位老山长最近走到那里,都是笑的合不拢嘴,高兴异常。
却没有想到。这一来,却把镇子之中的初学的人给招惹了来,
不知道怎么说服蒙学之中的徐山长同意。再来对刘易软磨硬泡。
硬是要让刘易去初学帮忙调教一下弟子,以应付不久之后。县中比剑之事。为镇争光云云!
原本刘易对于此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拒绝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