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的尸骨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残骸散落，连人形都拼不出。

最后，是凤歌亲手将他埋葬在了山水之间。

“嘶。”凤钰突然打了寒颤。

“怎么了？”凤歌问。

“你刚才看小爷的目光，就跟看死人一样。直叫人瘆得慌。”

这第六感……真准。

凤歌嘴角含笑，“哪能啊。这一次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这一世，她要逆天改命！改写命数！

不管是她的，还是母亲的、凤钰的！

“那是。小爷肯定活得长长久久。”凤钰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那张俊朗阳光的脸上，不见一丝阴霾。

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凤家纨绔三少爷。

突然，凤钰又从那‘天下舍我其谁’的状态中抽离，认真地看向凤歌，

“凤歌，你告诉我，我去白澜国的这段时间，凤子诗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以往的凤歌，虽然会在他面前放开性子，但是和现在的凤歌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颗蒙灰的明珠，被人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风流恣意、潇洒张扬！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透出的强大自信，灼亮得令人不敢直视，又情不自禁地被那股光芒吸引！

如果不是遭逢了巨大的打击，一个人的性情又怎么会变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