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刀剑交错,临海国武者利用自身气力强行将介之凡架开,退后两步活动了一下被压得发麻的手臂,凝视着介之凡颇有些不屑地冷哼道:“哼,不过是个武淬五品的小子,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
介之凡也同样退后两步,横刀护住自己和身后沈浩,仔细打量着临海国武者,感受着对方身上庞大的气息,沈浩伸手拉住他说:“介,介兄弟,不要,不要硬拼,他应该拥有七品以上修为,你不是他的对手。”
便在沈浩阻止介之凡的瞬间,一名滨城守城士兵,手持长矛怒吼着扑向临海国武者,可惜两者实力悬殊,且那名士兵显然受了伤,武者很轻松避开士兵长矛,横剑划过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涌的士兵跄踉两步。
奄奄一息之际,士兵突然暴起奋力向武者一扑,紧接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趁武者不备刺入武者腰部,被伤到的武者不可思议后退两步,愤怒地一脚踢向那士兵。
介之凡见状上前一步,将士踢飞士兵接下来,却发现对方竟然是那ri在武馆前折辱自己的士兵,士兵显然也认出了介之凡,咧开嘴露出笑容,可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头一偏便气绝而亡。
看着气绝的士兵,介之凡发现其实对方只是个弱者,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突然发现实际上当时对方并无恶意,这一刻他回想起过往,发现其实别人对待自己冷淡,往往是因为自己先封闭了自己的心。
自己不愿对别人推心置腹,没有拿出对别人应有的信任,又如何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何况自己那份冷漠本身就先刺伤了别人的心。
想通这些,介之凡的心境再次提升,放下士兵尸体,手握短刀缓缓站起来,凝视着不远处的武者,举起手中短刀释放出周身的气势。
武者握着腰间的伤口,感受到介之凡释放出的气势,以及那份锐利的锋芒,武者不禁抬起头看向介之凡,而后摇摇头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我受伤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你们瀚海国败势已成,你们又何必徒劳执着?”
“人生本就有许多事情是徒劳,但有些事情即便是徒劳却也要去做,只要城未破,家未亡,我们执着又何来徒劳呢?”说着介之凡迈开步子,一步步向武者逼近。
“嗯?”随着介之凡不断逼近,临海国武者清楚感受到,介之凡周身气息不断增强,几乎在几个呼吸之间,就从五品晋升至六品,并且急速向着六品巅峰推进,又是转瞬之间,介之凡的气势已然达到七品。
“武淬上三品,七品巅峰?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武者看着近在咫尺的介之凡,感受着那股武淬七品巅峰的气息压迫感,那种隐隐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气势,让临海国武者感到一阵心悸。
没有给临海国武者从错愕中惊醒的机会,介之凡手握短刀快速冲向他,手起刀落刀锋向着武者劈下,临海国武者也算了得,在介之凡突然现出手的情况下,硬是横剑架住了劈下的刀锋。
可刀锋被挡住的介之凡没有丝毫气馁,嘴角微微上扬,手腕猛地一抖,短刀脱手而出顺着对方剑身转了个圈,绕过格挡的剑身,介之凡迅速重新握住刀柄,刀锋毫无阻挡劈砍在对方的肩头上。
临海国武者显然没想到介之凡招数如此诡异,肩头中刀之后,他赶紧用手抓住短刀,不让短刀继续劈下,同时手腕一抖横剑划向介之凡,却不想介之凡早有准备,左手蓄力抢先一拳轰击在剑身之上。
巨大的力道透过剑身传入身体,就如之前他一拳将介之凡轰飞一样,介之凡同样一拳将之轰飞,武者仰面喷出一口鲜血,跪伏在地上不可思议抬起头,却在抬头的瞬间,感到一道寒芒逼近自己的喉咙。
如此干脆利落被击败,让临海国武者感到有些茫然,要知道他本身已经武淬八品,虽说武淬每三品为一个坎,但达到上三品之后,每一品之间差距绝非一星半点,七品和八品差距绝非八品受了伤就能够弥补。
感受着喉咙处传来的寒意,临海国武者缓缓抬起头,看到那些与他一同杀上城头的同伴,已经一个个被杀死在城楼上,原本惊愕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笑意。
仰起头大笑着对介之凡说:“哈哈,不得不承认,是我们小瞧了你们瀚海国,不过就算你们挡住了我们这些人,这滨城你们还是守不住,哈哈,你们还是守不住滨城。”
“轰隆隆”武者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巨响,介之凡感到脚下整个城楼都晃荡起来,再循声看过去,只见滨城那扇正对港口的大门,在数十枚雷火球轰击下轰然倒塌,滨城门户訇然中开,滨城终究被临海国楼船大舰上攻破。
“哈哈哈……”看着已经被开始登岸冲入城的临海国大军,听到身边传来充满嘲讽的张狂笑声,介之凡握着刀的手猛然一紧,横刀将临海国武者头颅割下,肆意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唯有城墙下喊杀声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