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的吉普车,堪堪离开果江大区的时候,天月门的唐中平,再次发声,措辞十分霸道,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对兄妹的父亲?”夏添依靠座椅上听着电台,抽空询问。
谢不臣点头;“正是唐雄,唐月的父亲。”
“嗯?”夏添挑眉,他知道还有下文。
谢不臣露出一缕耐人寻味的笑容:“唐家兄妹,临死之前,我让他二人亲口和自家父亲交代一下,今天到家,记得一定接收。”
这句话不难理解。
唐中平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已经奔赴黄泉了,那通电话,很可能让唐中平误以为,自家儿女还没去到乔家,避开了乔氏的这场血案。
这般上蹿下跳,无外乎想得到北皇族的注意,何况,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发声,所谓法不责众,不见得偏偏就盯上自己一人了?
“首级还在吗?”夏添追问。
谢不臣点头:“马上打包寄送。”
“不用了,我亲自来送。”
此时。
关于乔氏血案,发酵的越来越厉害,来自于各方面的剧烈探讨,水火交错,席卷各地。
这么多年,四大皇族都是高高在上,遇见这种天生血统高人一等的存在,跪地叩安都来不及,谁敢动他们?
借用一些老辈人物的话,夏添的这番举动,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与天作对,这是要遭受天谴的!
待吉普车进入天月门的所在地,阔脸络腮胡的的唐中平,正在联合各方人物,就夏乘被残害一事,鼓动大家站出来一同伸张正义。
谢不臣将这位掌门请出来的时候,一大群人跟在后面,交头接耳,还在议论。
并未下车的夏添,打开窗户,静静审视着步步走来的唐中平:“今天,家里挺热闹?”
唐中平蹙眉:“你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就是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莫名其妙对外宣称,你被正式收为家奴,并且还趾高气扬的表态,能当条听话的狗,是你三生有幸......”
夏添一句话没说完,唐中平勃然大怒:“三生有幸?这等辱人尊严的无理要求,还有脸说三生有幸?”
“所以?”夏添笑问。
唐中平陡然间咬牙不语,他目光讶异的凝视着夏添,不由得心生寒意。
“连你都不能忍受这种屈辱,凭什么要求我去感恩戴德?”夏添露出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唐中平后撤几步,一时无言,同时一股寒意袭遍四肢百骸。
“明知是非过错,还要睁眼说瞎话?还一副坦荡的指责夏某气量狭隘?不识夏少好人心?”
唐中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不懂吗?去要求其他人?你是骑在我头上,还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求别人惯了?”
唐中平:“......”
“我,我......”
短短几句话,挤兑的唐中平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夏添无心浪费时间:“我就喜欢治你这种所谓的道德圣人,既然顺路来了,那就做做好事松你下去和你一双儿女团聚吧。”
轰!
刹那间,唐中平如同五雷轰顶,满脸惨白。
待吉普车渐行渐远,恍然回神的唐中平,依旧呆愣原地,双腿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