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摇头,“广平侯只慕容继棠一个宝贝疙瘩,哪来的女儿?”
木槿又忆起那次瞧见临邛王世子与庶叔母偷情之事,不觉笑得狡黠,“听闻广平侯常年在军中,一大堆的侍妾独守空闺,给他弄出几个便宜女儿想来不难。”
许思颜失笑,“瞧来你对那一家还真是厌恶到极点了,这都想得出来!”
木槿道:“不是厌恶,是恶心。一个比一个贱!除了想爬男人的床,就没别的主意了吗?”
许思颜虽知慕容氏恋栈权位,甚至可能居心不良,可到底是慕容雪一手养大,本能想要反驳她两句,忽想起自己十三岁那年,慕容依依是怎样爬上了自己的床……
果然恶心得很,让他口中的好茶都变了味。
他悻悻地将茶盏磕在一边,深感还是三年不肯爬他床的小木槿可爱。
木槿此刻谈吐却半点也不爱,“那贱人现在去哪里了?从悦性情温柔,若她赖定他,只怕赶不走。”
许思颜道:“我将她赶走了。她请我做主,我答她,聘为妻,奔为妾,凡事自有我和她父母做主,再没羞没臊,凭她再高门第,只配做个小妾罢了!”
木槿明眸一转,顿时笑起来,“你和临邛王不是已经做主,要将临邛王的庶女嫁给我五哥?这事儿是慕容家提出来的,五哥也应允了,皇上似乎也没意见,顺水推舟又如何?”
许思颜吸了口气,“临邛王如今有两个适嫁的庶女,一个叫慕容璃,好文,一个叫慕容琅,好武。临邛王推出来的挡箭牌应该是慕容璃,颇有其姐才貌双全的声名;至于慕容琅,则承继了慕容家的将门之风,和叔父走得很近,所以会出现在陈州,才被从悦……呃,才睡了从悦……”
木槿击掌大笑,“但临邛王没说哪个庶女给我五哥吧?我五哥也没指定要娶哪个吧?”
许思颜睨向她,“你不在意你五哥纳妾?”
他笑意清淡,曜石般的黑眸凝注于她,分明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木槿心头却不由地打了个突。
她很快笑道:“为何舍不得?多个漂亮女孩儿让我五嫂玩罢了!”
让五嫂玩,而不是让五哥玩……
许思颜心里一纠结,不得不承认自己醋相公之名名至实归。他只得若无法其事笑叹道:“别忘了,慕容琅可是会武艺的!”
木槿道:“会武又怎样?寻个机会让她折了手或断了脚,还能翻得出多大浪花?”
许思颜似笑非笑,“难道那个郑千瑶,竟和我们木槿一样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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