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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句话,自然是说给皇后听的了。
苏叶叹了口气,看起来就像是压抑着情绪似的,叹道:“不委屈,臣妇心里明白,人活着就是这样,看起来越是光鲜,其实很有可能背后就越是承担着别人想象不到也看不到的压力与难捱。”这话一出,就连皇后的目光都不由的一黯,这话,简直是说到女人的心坎里去了,苏叶不动声色,开始接过皇后上一个问题回应:“关于家中姐妹弟兄疏离之事,疏离,也是无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女子出嫁便从夫,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臣妇这样是个特例的,我人在桐州,至今也未入白家门,总不好在桐州再建宅,家中之事最是繁复,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嫁出去的女子跟着夫婿一路,齐家与苏家也是亲戚,两家在桐州各有地盘也一直都关系交好,臣妇大姐是齐家的现任当家主母,两家也各有各的立场和情况,皇后娘娘说苏家的姑娘从天牢中逃出最后毙命在苏府,臣妇以及臣妇的家人当时确实非常哀痛,但是苏琼到底是被逐出家门也被齐家休掉的女子,而且罪孽深重,再是哀痛也比不及她所犯下的错更让人哀痛。世人的嘴巴怎么说怎么传,就算让我们觉得如同剜心割肉一般痛,我们也不得不承受,毕竟,苏琼,曾经的的确确是苏家的女儿,也确确实实是臣妇的家姐。”
太后闻言默默的点头,这时皇后清了下嗓子又言:“早在百年之前,你夫家就曾经立誓永不入仕,此番你的夫君却违背了白家的祖训,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到现在,你也没有正式踏进过白家的大门?”
苏叶眨了眨眼,先是默了一下,后而才抬眼,道:“实不相瞒,当年我与夫君成亲之时,正是我的生意刚刚起步之时,我和夫君商定,等到生意的事情稳妥下来扎下根基之后,再离开桐州才比较妥当,是以,当时有了个三年之约。其实到现在,这三年之约也尚未到日子,老话说的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不稳步步难稳,很多事情表面看来是一回事,内里其实却是另外一回事。就比如说苏琼之事还有闵家之事,甚至还有桐州莫家之事,这些事不是人力所能左右,也不是人力所能预测,不然,就不会有意外就不会有危险。但是,这些人,在做那件重要的影响到他们一生的事之时,必定是心存大贪念有不该有的妄想与贪婪,甚至还有侥幸心理,赌徒的心态就是我们这种做生意的人一定要克制一定要杜绝和压制的心态。别人要做什么,终究不是旁人能拦能阻得了的,这些事就如同臣妇的亲事,也不是臣妇和臣妇的夫君可以左右所了的,无论是白家还是苏家,不仅仅是要撑起家族捍卫家族,更多的时候还要为了家族做出一定的牺牲和付出,其实进不进白家的大门跟何时进白家的大门,白家向来都是随意惯了的,苏家是商贾之家更是好商量,臣妇的名字就在成亲的时候记到了白家的族谱,对于臣妇而言,这个问题,已经不再纠结了。”
她这些话说的乍一听来有些偏题,但是细细再一回想,却是句句机锋,听起来像是完全在顾左右而言他,可这个顾左右却又偏偏不离上一问题,但是却又能与眼下的问题扣到一处不说,还非常准确而又委婉的表明了她的立场,还有白家以及苏家的立场。
可伸可缩,可进可退。
小我如何有何要紧,我们要维护的,是整个局势。
但是提到的苏琼之事还有莫家以及闵家的事,却让太后不由的捏了捏手里的茶杯。
贺阁老是太后的族亲,与其说是太后一直在扶持的力量,不如说是相互扶持。
而沈重是贺阁老的义子兼得意门生更是当今皇帝的得力大臣,太后怎会不知。
闵安出事,太后自然知道内里必然有沈重的意思。
闵安是沈重扶上来的,也是沈重推下去的,当年沈重与苏荣的事情稍一打听便知详情,不过是因为闵安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小人物无比有更好,才对沈重这种公报私仇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莫泽衡的事,太后却是不知道太多的,不过这时却被苏叶突然提起,让她心里不由的一咯噔。
她不得不深想是不是也与沈重有关系。
她倒不是觉得沈重过分,而是觉得苏叶真的知道的太多了,多到比她还要多。
她手下捏的越紧,看向苏叶的目光就笑的越满意。
苏叶明白自己的话会让太后有多么激动,可是与其让皇后这么穷追猛打不知收敛的往死里问,她宁可从太后这边着后,借力打力。
“这话说的好,到底是蓝嬷嬷教习出来的,果然不一样。”太后此时开了口,将气氛缓和了些,继而招了手,身边的太监就捧着拖盘过来,里面放着一对玉如意。
“这是赏给你和你的夫君的。”太后笑意盈盈地道。
苏叶沉吟了一下,叩谢接过后站到一边。
皇后却又挑了眉:“你可明白太后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