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就在楼顶警戒吧,既然有了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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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先例,其他从者未必不会来偷袭。而且,我一个大男人在房间,你睡觉也会感觉不方便吧。”
“assassin留下也没关系,我只是……”
并没有听美琴说完,李寻欢也不开门,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房间中。李寻欢会变成这样美琴多少也是有些预感,只是着空荡荡的房间依然难免失落。
“真是……太欺负人了。”
东木市二月初的天气白天依然很温暖但晚上就冻得刺骨了,特别是凌晨时分,此时不远处冬木教堂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到了两点,即使是夜生活的金领、白领们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大部分也到了告一段落或回家、或留宿宾馆的时间。夜间的寒气足以让人在呼吸时白雾蒸腾。酒店中的暖气熏人当然是察觉不到,不过高高的楼顶上四处无所遮挡,猎猎的寒风足以让人染上伤寒。
寒风之中李探花却依然无知无觉,悠闲地坐在围栏的外面,这是个小孩子不能模仿的危险动作,但对李寻欢而言这和平地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高远的眺望视线开阔很多,整个冬木市都徜徉在脚下的感觉并不坏。
喝了一口壶中的酒,香醇醉人的液体流入咽喉总给人异样的满足,然而少有的,这等美酒没有让他露出沉醉的神情,事实上他的心思也确实并不在酒上。
身后突然响起的是天台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声音望去李探花先是一震,随后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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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maste
啊。”
此时的美琴并没有披着一身黑袍,而是与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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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一样的打扮,也难怪李探花一瞬间的误会,不过从者与主人魔力之间的联系让他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已经这么晚了,maste
不去休息吗?这里很冷,感冒就糟糕了。”
美琴没有回应assassin的话,反而是来到李探花身后,铁丝拉着的防护栏被她一跃而过,跳动着的电磁让她身体无惊无险地落在了李探花身边。晚风确实很冷,不过身为女巫的她‘暖气’这一被动技能始终开启着,要说南极、北极太夸张,不过冬木市的气温即使再低个二十度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为什么要躲着我呢,assassin。是生我气以前一直隐瞒着你吗?”
喝酒的动作停下,李探花沉凝了片刻摇摇头。要说生气也确实有一点,不过李探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气的理由,唯一明白的是生气的对象绝不是面前的少女。
不,那或许并不是生气,而只是对某种不可视的命运的不满,此时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在围栏后晃着双脚,欣赏着冬木市的夜景,无论谁来也只是平凡不过的小女孩而已,可是在不远的将来的某一刻她却会背上‘英雄’的称谓,成为这个世界抑制力的英灵,这实在有些没道理。
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当然,对于自己这位小maste
并没有所谓的情关可言,只是李寻欢似乎命煞如此,对于女性总是难以应对,原本认为的好友脱下外袍却是一个小女孩,总是让他感觉怪怪的,之所以刚才执意离开房间也仅仅是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
“assassin你想要圣杯吗?”等了半天不见李探花开口,美琴继续说道。
“圣杯……该不会就是刚才那团黑泥吧?”
“嗯。”美琴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圣杯本是第三法‘天之杯’的投影,精神力物质化使之成为更高层的存在,第三法的定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可以被解释为‘心想事成’,圣杯是能够满足一切愿望的满愿机这样的说法也确实没有错。只是如今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而已。现在的它已经成为了‘此世之恶’。”
“maste
……美琴你早就知道吗?”
听着assassin对自己称呼的改变,美琴打心底露出了微笑,“确实是这样,所以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消灭圣杯,而且我相信,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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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圣杯的真面目也一定会这样选择的。”
这么说也无法反驳,既然知道了自己的maste
che
的关系,自己这个‘外人’也就没有立场去妄言a
che
了,相信没有人比自己的小maste
更了解。
“我相信你的判断,maste
,我明白了,这么说来也确实没有和a
che
敌对的理由,如果是破坏圣杯的请让我相助一臂之力。只是,maste
,请恕我无法信任a
che
的maste
。”
确实,无论从谁来,既然会驱使此世之恶,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家伙会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人’。不过李探花的眉头很快松开了,似乎在心里下了某个决定——对此,此时的美琴依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