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赢骄终于放开他的时候,景辞腿软的几乎站不住。额头抵在赢骄的肩膀上,急促的喘息。
“额头不疼么?”赢骄手臂用力,揽住他的腰,将他往上提了提。
“不疼。”
“不疼也不许这么用劲,好了再说。”赢骄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嗅着他头上的洗发水香,心里又酸又软。
景辞一定很希望自己能和他考同一所大学吧,可他从来没有给过他压力。
他什么都不说,只认真地给他做笔记、挑练习册,尽一切可能来帮助他。记住他的每一次提升,然后默默地在心里替他加油打气。
还是不够,赢骄想,他的努力还是不够。
景辞的铁盒子是用来装满分卷的,他不想让他为自己破例,他只想给他最好的。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平复下来,这才分开。
“你坐,我来收拾。”赢骄蹲下去,把卷子一张张地往盒子里捡。
捡到那朵花的时候,他用的力道不小心大了一点,本就少的可怜的花瓣咔嚓一声,又碎掉了一片。
景辞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表示:“你别动了,我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赢骄手里接过花,轻手轻脚地放进了盒子里。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捡地上的那些花瓣。
一片一片,耐心又细致地收集在掌心里。
看着他这样,赢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景辞身上,唇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挑起。连起身都忘记了,就那么蹲在地上,笑的得意又开心。
直到景辞去柜子里找放花瓣的容器,他这才跟着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景辞先是一愣,随后垂眸,唇角微微翘起,放松了身体。
第二天,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都无心学习,只一心盼着放假。老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再去强调什么课堂纪律。
中午,赢骄并没有和景辞一起去食堂吃饭,而是去了一趟万象城。
跟设计师沟通了一番后,他随意找了家汉堡王,简单吃了一顿就往回赶。
而与此同时,景父从公司出来,在路边的水果店里买了点草莓和车厘子,开车去了省实验。
这是他第一次来省实验高中部,在门卫那里登了记,并问了路之后,他拢了拢被风吹的有些散的头发,朝学校里走去。
然而省实验的教学一栋和教学二栋靠的非常近,且几乎一模一样,刚刚门卫只是用手指了一下,隔了那么远,景父根本分不清是到底是哪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