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空青预订的饭店是筑家小院,里面都是包厢,这样的话,不会被相熟的人发现。
这里属于是私房菜羊蝎子等综合菜馆,也算是汾临市不错的地方了。
何空青首先到达了饭店,这场饭局本来是想找张琅庆来陪酒,但后来考虑到,怕多一个人,葛达和周瑞不舒服,就没有叫张琅庆。
他一个人前来的。
他在包厢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葛达和周瑞抵达了,于是起身到门口迎接了他们。
葛达和周瑞没想到何空青如此客气,竟然还要到门口迎接一下,一时间态度也更好了一些。
何空青其实并没有特别担心这场饭局,毕竟他知道自己曾经获得过中级汾临市人民的好感度,那么只要不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这两个人都会给面子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上级告知葛达和周瑞时,两个人还以为是别人,心里有些不情愿。当得知是何空青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太客气了,不用出去接我们。”
葛达将衣服挂在挂钩上,笑呵呵地说道。
周瑞在一旁帮忙给葛达倒了杯茶水,何空青微笑着回答道:“再怎么说,您都算长辈,周哥也比我大几岁,接一下应该的。”
菜都是提前点好的,都是特色菜,总不能见面再点菜吧,那样太不正式了。
双方也都知道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有太多客套话。
而且这种场合,也不能一上来就开始问东问西,总要吃一些喝一些。
葛达和周瑞这几日处于休假期,不存在下班后的禁酒令,因此今天可以少酌几杯,但还是不能贪杯酗酒。
因此,三个人在菜上来后,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何空青热场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加上有bUFF加成,吃到一半的时候,话题就转移到了梁宽身上。
“这个梁宽是我的一个同事发现的。”
“当时他休假,刚好家就住附近,那天站在房顶上望远,结果发现梁宽开了辆破车上山,本来他没在意。”
“结果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发现了这家伙,于是我同事就通知了我们。”
“结果这家伙最后一次可能是怕目标太显眼,开着摩托车上山的,幸亏我们几个人上去看了一眼,要不然他就逃跑了。”
周瑞讲述着关于梁宽的事情,何空青点了点头,认真听着事情的经过。
“那能判多久?”
何空青夹了一口鱼肉,好奇地问道。
周瑞摇了摇头:“这得看检察院对他的起诉,不过应该判不了多久,不过我们怀疑他是惯犯,还在审查中。”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那样。
何空青轻轻放下筷子,问了一句:“那梁宽以前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周瑞之前以为他与梁宽有什么关系,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据我们调查,并没有,就是2000年前进过一次监狱,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葛达接话茬了:“那个时候梁宽确实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后来触犯了法律,还是被抓了。”
“从那以后,他就安稳了许多。”
“我后来也听人说过,这家伙搞了一辆大车跑车,再后来还卖过菜什么的,一直也没挣下什么钱。”
“他这种人没什么本事,还好吃懒做,因此混得并不好。”
“眼瞅着现在五十岁了,可能想着以后没饭吃,又卖不了力气了,就打着盗墓的主意了。”
葛达知道的比较清楚一些,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待在襄县和汾临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升上去。
何空青点了点头,倒了杯酒,继续说道:“那您方便说说二十年前丁云那件案子吗?”
葛达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周瑞也是如此,他们两个不知道何空青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何空青知道即使有好感度的bUFF加成,也不能让人家无端无脑地告知自己,因此他装作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交了个女朋友。”
“她叫苏竹,是丁云的女儿。”
听到这话,葛达明白了,他瞬间清楚了,原来是女婿想知道已故丈母娘的事情啊。
只是,这件事太久远了。
“这件事情太久远了,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们也没有放弃过寻找凶手。”
“毕竟性质还是很恶劣的。”
说到这里,葛达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回忆道:
“丁云那个时候是我的队长,她这个人很好,对人也非常友好。”
“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谁曾想到……唉……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当年我们全局上下疯狂寻找凶手,可是都没有抓到凶手,那个年代摄像头这种东西根本不普及,因此难度很大。”
“我们也查遍了周围所有的住户,以及和丁云队长有过节的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