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空青的心确实乱了。

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想承认这一切真的会发生，所以试图让普命何空青承认这是虚幻的。

可是为什么要让别人承认是虚幻的？

即使是虚幻，那又何妨？

那句话说得非常好，付出了真心，那么就是真实。

更何况，谁说这里就是虚幻的？

对于普命何空青来说，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那就是真实的。

何空青明白自己心乱了。

“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为自己刚才的鲁莽道着歉。

普命何空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

他笑着开口说道：“说了这么多，说点其他的吧。”

“毕竟，你我之后相遇不知道到何年何月了。”

是啊，再次相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何空青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意见。

普命何空青开口询问道：“那你呢？你的生活怎么样？”

我……

何空青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旦回答错了，那么会受到系统的惩罚，所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普命何空青见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其实，我能感觉到，你是风流的人，身边的女人不少吧。”

“我们很像，但是又不像，你我更不会是同一个人。”

“人的性格一旦发生改变，便会带来很大的变化，所以不用纠结一些事情。”

他的话让何空青忍不住抬起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算是开导吗？

普命何空青仿佛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人都是会变得，我有一个朋友，叫张琅庆，你能想到这家伙比我结婚还早吗？”

“还是和严言。”

“不过离婚也早，结了一年多就离了，他意外地火了一把，捞了一些钱，严言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结婚后，两个人挥霍无度，没过多久就因为各种矛盾闹离婚了。我当时说什么也不听，你说你能想象他是这个样子吗？”

啊？

张琅庆结婚了？

又离婚了？

还是和那个讨厌的女人？

何空是真的没想到，虚拟时空居然还有这样的插曲。

“还有什么其他有趣的事情吗？”

他想了想又问道。

普命何空青一边回忆，一边讲述着。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聊得很开心，一直聊了很久。

终于，何空青的左手手背上的数字变成了红色，他快要下线了。

“叮咚！系统提示：鉴于玩家正在其他时空度假，请在十五分钟后，随意寻找一扇门，进入下线状态。”

要下线了。

既然如此，也是时候告别今日了。

他刚准备说什么，普命何空青开口说道：“如果真的有改变的机会，那就早点去改变吧，哪怕只是改变一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既然不是真的，也可以当作一段特殊的回忆。”

“好好生活。”

他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让何空青听得一清二楚。

“干一杯吧，我要离开了。”

何空青举起酒杯，对着普命何空青说道。

普命何空青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酒杯，微笑着示意干杯。

两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一切不言尽在酒中。

何空青大口喝完酒后，站起身走到吃饱后又去玩耍的何一一面前，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她一口。

“一一，你有一个好爸爸。”

“更有一个好妈妈。”

“好好长大，努力长大，甜甜地生活每一天，我也很爱你。”

说罢，他将何一一递给了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宋俞庆手中，然后点头致意，便准备大步离开。

却不料，还没离开，何一一就抓住了他的手，萌萌的小奶音响起：“粑粑！”

何空青心神晃动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普命何空青走了过来拍了拍手，吸引住了小一一的目光：“爸爸在这，乖宝宝。”

然后，他冲何空青使了个眼色。

何空青稳定心神，朝着门口走去。

不过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普命何空青的声音。

“好好生活，不要思考不存在的问题。”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停留，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普命何空青站在玻璃窗前，将何一一高高举起，然后望着外面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还有黄浦江。

轻声感叹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川流不息的黄浦江，让他突然脑海中多了一些感叹，忍不住出声道：“黄浦江就像命运长河，拥有无数的结果。”

“你在长河那一端。”

“我在长河这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