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在陈宴的吻里全然笃定,陈宴绝对不会答应刘希暖的要求,至少在短期内,陈宴不会为了刘希暖抛出的股份而和刘希暖立刻联姻。
周棠心底稍稍增了几丝复杂,对陈宴的这种决定还是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陈宴为了要和她继续游戏,为了让她彻底的在他那里重蹈覆辙,竟能拒绝刘希暖抛出的这么大的好处,也不知他究竟是偏执的好胜心在作祟,还是本身就已经钱权在握了,所以钱这个东西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平淡的数字了,也使得他丧失了对钱财的热衷和追求,所以也才在面对刘希暖抛出的利益时能表现得淡定从容,似乎没什么太强烈的追求感和在意感。
周棠想着想着,思绪就稍稍飘选了些,回应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却是这时,陈宴突然停下了动作,深眼凝她,“怎么,专心都不会了?”
周棠蓦地回神过来,平和的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宴继续说:“你可得好好表现,可别让我后悔暂时放弃刘希暖抛出的股份和你玩儿,毕竟你比起刘家的股份来,那是一文不值。”
是吗?
周棠心底微微扬起几丝起伏,只觉陈宴这个人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这张嘴总是说不出任何好听的话来,即便是偶尔能和他正常交流几句,但那都是短暂的,这不,这人又开始说这些恶毒的话了。
周棠沉默了一下才平和的说:“我没有不专注,我只是在想我何德何能能让陈总对我至此,甚至连刘家的股份都能暂时放弃。”
说着,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认真了些,“陈宴,抛开游戏之外,你对我,是不是也在意难平?”
她突然这么问,语气平和而又自然,但她的脸上又带一丝丝期盼的意味。
甚至这次,陈宴的脸上也没像前几次那般展露出像是听了天大笑话般的鄙夷之色,他甚至都没有在冷笑,也没有立即回话,就只是满目复杂的盯着她。
他眼里似乎有太多的情绪在起伏着,周棠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他的眼神,他的心思。
她只是静静的候了片刻,便再度主动的吻了他一下,善解人意般的放弃了,低低的说:“没关系陈宴,你不想说也行,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以后都能好好的。”
却是这话刚落,陈宴才没什么情绪的淡漠出声,“没什么意难平的,你人都是我的,飞也飞不走,意难平什么。”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
周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心底也充满了自嘲。
是了,陈宴能意难平什么呢,又能在乎她什么呢,陈宴就只是为了在百无聊赖里想和她玩个游戏解解闷而已,他若赢了,就能看她各种重蹈覆辙各种的粉身碎骨,他若输了,即便是感情上被她踩在脚底,但他还是可以继续软禁她这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陈宴都不需要意难平更不需要紧张什么,反而是她周棠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且在刀尖上行走,只因她以后一旦对陈宴动心并输了这场游戏,那将万劫不复,一旦不动心并赢了这场游戏,那还是得在陈宴身边呆到死都离开不了。
思绪突然就到了这里,周棠的心境也蓦地沉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淡漠起来。
陈宴仔细的观着她的反应,却没给她继续沉脸的机会,他低头下来,惩罚甚至想要让她在意似的,再度朝她吻了起来。
直至许久,陈宴才稍稍松开她,那双起起伏伏得卷着几丝极其难得的摇晃的眼也朝她望来,将她皱起的面容凝了两眼,而后一言不发的起身去了卫生间。
周棠稍稍松了口气,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着凉。
不久,耳朵便听到了卫生间里突然响起的水声。
周棠这才勾着唇讽刺的笑了一下,随即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
直至陈宴洗完澡出来,她才温柔的说:“这次没让陈总尽兴,对不起,等我的腿好了,我再好好的对陈总。”
陈宴轻皱了一下眉头,没回话,只吹干了头发换了睡衣,才缓步过来躺在了周棠身边。
两个人都没再说些什么,但陈宴在关灯睡觉前,像是习惯了一般,还是伸手将周棠揽在了怀里。
周棠没拒绝,整个人温顺极了,待在陈宴的肩头枕了一会儿才说:“陈宴,晚安。”
这一次,陈宴默了一会儿才说,“明天如果在家里呆闷了,就让保姆推着在小区里逛逛。”
周棠趁此机会说:“嗯,可我在小区里毕竟也只是偶尔去逛,我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家里。所以,陈宴,我明天可不可以找人来打造一下楼下的草坪?”
陈宴没出声,似乎在等她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