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白了李三娘一眼,“竟说孩子话,你才不到二十,下半生至少有四五十年好活,怎的就没心思找郎胥了?”
李母说着说着,就压低身子靠近李三娘,小声对李三娘说:“你老实和阿娘说,上次陪着房郎君来家的徐三郎君是不是对你有意?”
李三娘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着实是被李母的问话给惊着了。
李三娘抬高了音量惊诧道:“阿娘,怎会这么说?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流言?”
李母一看李三娘的表情和她变大的声音,就知道李三娘根本就没把长安城里数得上名号的美男子徐三郎当作心上人来看待。
这也着实奇怪,毕竟就徐三郎的美貌,李三娘怎会不喜欢?
要说句夸张地话,徐敬真因着自己是英国公府的徐三郎的身份,再加上他本身是嫡次子,这虽然没有得到爵位,但也不用承担宗子的责任,更因着他在长安城内美人榜上都有名的俊俏贵公子的美貌,长安城里想要嫁给他的小女娘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
“那徐三郎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貌郎君,你就没看上眼?”
“哈哈,哈哈,哈哈。”李三娘笑了几声,才缓口气对着李母说:“阿娘,我是爱看美人,那徐三郎也着实貌美,但这美人也是不同的。美貌的女娘那是可以亲近接触的,可貌美的郎君就不可如此了,只要远观欣赏就足够了。”
李母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李三娘胳膊一下,“就知道作怪!什么近的远的,你就是喜欢美貌女娘,那女娘也不能和你过一辈子啊!”
“阿娘,女娘怎的不能和儿过一辈子了?还真就是女娘最适合和儿过一辈子咧!”
李母听得李三娘的“混账”话,抬手就要打,李三娘看李母是来真的了,才忍着笑认真的解释给李母听:“阿娘,徐三郎不过是儿机缘巧合下意外结识的郎君而已。他是貌美,性子不好说,儿与他不过见过四五次面的关系,但待人真诚。就算儿真的要再找郎胥,也断断不会是他的。”
“为何?徐三郎君有何不好?”
李三娘抓过李母的手,轻柔的给李母按压着穴位,一边按一边继续说:“不是徐三郎君不好,而是他与儿着实不合适。
一是,他虽然不是英国公府的宗子,但其兄是现任英国公,也是家世显赫之人。我自然觉得阿耶身为医师是儿一生都为之骄傲自豪的事儿,咱们李家此时还说不上是杏林世家,但阿耶的所作所为在长安城里也是小有名声的。可落入他人眼里,这就是不般配。
二是,前几次接触,我知晓了徐三郎是自小命格独特才被送去了武当山的道观寄养,过了十六才得来家。阿娘,你的儿,我李三娘可是得了道姑的传道,脑子里那些东西还要用接下来的余生去传道世间的。如何能和他这样儿特殊命格的人有所牵扯?儿心里是怕的。
三是,阿娘啊阿娘,这貌美的俊俏郎君人人都爱,那长安城里乃至城外喜爱徐三郎估计多的数不胜数,想要嫁给他的女娘估计从英国公府门口排到明德门都不能够,得绕着长安城再排上三四圈的。别说我本就对徐三郎没有男女之情,我就是真有,我想想这个也就够累了,直接就放弃了的。
可要是作为一个认识的有过接触的貌美郎君朋友来看待,岂不是更好?”
李母如何能想到,只不过想借着由头规劝李三娘二嫁,并寻机叨问叨问李三娘与徐三郎是不是有什么郎情妾意,结果就让李三娘对着她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的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