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儿熟门熟路的爬上李父的膝头,没等李父教她喊人,她自己倒是好记性的对着板板正正坐着的邵阳小少年叫了声儿“师叔!”
“哈哈,三娘的孩子果然机灵。”
李父教着露珠儿喊梁老医师师祖,露珠儿也听话的喊了。
梁老医师可比邵阳小少年有准备,回手一掏,从袖袋之中拿出一个小锦袋来。
邵阳小少年顿觉师傅不够意思,提前准备了见面礼,竟没告诉他一声。
李父与梁老医师商议了一会儿,梁老医师确认隔壁是在李三娘名下,且李家想要起立个盟会后,就决定直接住过来。
“我瞧昨夜我与邵阳安置的院子与其他院子之间是十分独立的,也不必另外找地方了,如此每日三娘下值后,可与我学上一两个时辰,日积月累下来,应是能行。”
梁老医师又看向自己的这个原本的关门弟子,对李父说:“我这小弟字学的我这一手金针术,但他年岁小,虽然天分高,可是欠缺经验。
我这次回长安来,除了是给几个老关系看诊之外,也有想让他考医药联盟的意思。
咱们这个行当,总归是经历的多看的多了,才能学以致用。”
既然商量好了这事,梁老医师和邵阳小少年就告辞,要回去收拾下行囊,从租住的院落里搬出来,准备准备到李家来住了。
而今日李三娘出门之前,是先去找了房承先的。
李三娘把自己上次在玄都观里,花了大价钱求来的铜制龟甲放在木匣之中,托了房承先帮着送给已经多日不见的徐敬真来。
李三娘还专门写了一封短信,来向徐敬真说明,告知这是自己对他那次在街面上相救,让他原本的龟甲破碎的补偿和感谢。
房承先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李三娘这个请求。
并且,房承先还告知了李三娘,他自此以后就在城外的小庄子上住的消息,特别留了地址。
“三娘子以后若是要找承先,去此处就好。”
李三娘此时已经在医堂当值了,这刚上值,就遇到了上次因着自家孩童起疹子结伴而来的两位妇人。
她们二人这回不仅带了自家孩童,还带了另外一带着孩童的妇人来。
等李三娘着手去看,才发现,这人的小郎君身上,竟然也是起了那样瘙痒发红的小丘疹来。
这开的药方子自是差不多的,顶多因着年岁大小,这量上做了调整。
但李三娘还是问了一句:“你们那住处,可是有什么异样?怎的都起了疹子来?”
“要叫女医师知道,咱们也是觉得奇怪,要不是上次在女医师这里瞧好了,这回也不能带着白娘子来。”
这人说完,那叫白娘子的妇人拿着药方子就说:“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才让小郎君们都起了疹子。”
李三娘从吃食、衣衫寝被,问到所住屋舍的干净与否,连周边谁家有高大的树木都问了。
最后,李三娘就说:“回去把小郎们寝被、贴身的衣裳烫洗晾晒,正午十分晒上两刻钟。
去邻里那儿借个狸猫来,把家里那些鼠儿虫儿抓一抓。
以后,应是能好些。”
李三娘又与三位女娘说了些话,才送走了一行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