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奸佞!”
“胆敢蛊惑君王,你怎么不去死!”
王振不断的惨叫,口中还不甘心的狡辩。
“陛下明鉴!我什么都没做啊!您不能这么对我,祁镇殿下不是您最宠爱的孩子么?您这么对我,祁镇殿下肯定会难过的啊!!”
张辅狠狠给了他一耳刮子,咬着后槽牙怒吼。
“放肆!陛下面前有你一个卑贱的阉人说话的份么?!”
“取朕的佩刀!!”
朱瞻基深吸了口气,眼睛通红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在王振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朱瞻基淡淡的抽出了雪亮的长刀,在眼前慢悠悠的比划了两下。
“你说,朱祁镇是朕最宠爱的孩子?”
朱瞻基眼中冷光闪烁,手起刀落从王振的身上狠狠片下了一块肉。
“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啊!”
“那朕说,他现在不是了。”
朱瞻基脸色森寒,看向王振的眼神与看向一摊死肉没什么区别。
“这一刀,是朕替爷爷砍得,永乐一朝还没有你这个废物,算你幸运,否则,爷爷的手段只会比我更加狠辣。”
“这一刀,是替太爷爷砍得,太祖伟业是你一个阉人有资格动的么?”
“这一刀……”
一刀接着一刀,惨叫声也一道高过一道。
然而宣德君臣都堪称冷酷的盯着王振被刀刀片肉,只觉得哪怕是这样都不算解气!
“来人,给他用上最好的金疮药,别让他死了。”
直面了朱瞻基那居高临下仿若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王振才终于在无边的疼痛中后知后觉的哆嗦恐惧起来。
原来,面对贵妃时温情脉脉的不是皇帝,面对朱祁镇时父爱无疆的也不是皇帝,面对宫人时宽和仁慈的仍不是皇帝。
眼前这个为维护江山社稷,祖宗基业,黎民百姓而可以舍弃一切变得冷酷无情的,才是皇帝。
这是他迟来的,对翻云覆雨便可掌握他生杀大权之人的敬畏。
……
天幕之上,视频继续播放。
“你说什么?!”
大明将领樊钟不敢置信而又怒火朝天的怒视着王振。
那得意洋洋而又面白无须的太监此时在他眼里何等的面目可憎!
“咱家说,让你带兵改道,去我王振的家乡蔚县!陛下说了,要去那儿体察民情!”
樊钟像是头被激怒的雄狮,腾的抬起头怒吼。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行军改道,回去兵部要砍我的头!”
王振被雄武男人的愤怒吓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瞬便立刻恼羞成怒。
“抗旨不遵,我现在就可以砍你的头!!”
“抗旨……”
樊钟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脸色慢慢的白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万籁俱寂的悲苦无奈。
历朝历代。
但凡是个行兵打仗的,简直快被这一段视频给活活气晕了!
“无耻小儿受死吧!!”
甚至还有脾气爆裂的,满面通红的狠狠弯弓,朝着天幕上王振的方向飞射而去!
“我去他娘的!这个小瘪三!老子要弄死他!!”
程咬金抓起长枪,脑袋充血之下几乎都忘了自己还在大殿前上朝,轰然将长枪朝上空投去。
而皇帝李世民不仅没有半点斥责他殿前失仪的意思,反而还跳着脚怒发冲天的叫好。
“没错!就是这样,最好一枪射传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