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爆栗没有出现,无食不禁有点奇怪:“好说好说……呀?娘妈皮的你谢我做甚?”
池棠在无食身边坐下,打趣道:“原来你除了有能解人裤带裙带的法术,还有能让人熟睡的能耐。”看着现在已经昏睡不醒的灵风和董瑶两女,又心有余悸的道:“我谢你及时醒来,让我看到你的身形,免得我做出禽兽不如的错事。”
无食并没有接口再扯出些不着四六的胡言乱语,而是很认真也很诧异的看着池棠:“你是说你跟这俩美貌小妞搞那事就是禽兽不如的错事?”
池棠点点头,没有说话,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嘴角依稀还有刚才灵风留下的唇香。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这样,那两个乾家的斩魔士也是这样。”无食用难得严肃的语调说道,“雄雌交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人,本来是为了生育繁衍而要进行的勾当,在人这里却不仅是为此,更平添了许多乐事。我告诉你说哦,好多妖怪修炼大成后对这一块最是欲罢不能,而且还都喜欢跟人搞这事。老天安排了这世间众生雌雄有别,本就是为了这事的,你怎么就不能和这两个女的搞一搞呢?怎么真搞了就成了禽兽不如的错事呢?搞这事有什么错的?”男女媾和的行径在无食口中就是最粗俗的一个搞字,可在他这般严肃认真的语调之下,倒也显得义正言辞。
“人明礼仪,人知节操,人可有自控之力,虽有众多私欲,却知忍耐自重之道,此正是人与禽兽,人与妖魔的区别之处。”池棠几乎顺口就将理由说了出来。
无食奇道:“我活了那么多年,可见得多了,那些当兵的进了村落,可没少做乱搞女人的事,还见过搞完人家女人,一刀杀了吃肉的惨事,跟那个狗日的老**鲶鱼的行径却也差不多,这不也是人么?”说着,嘴还朝思欢子尸身躺着的地方努了一努,那条黑鲶鱼已经僵硬的像块石头,几乎看不真切。
池棠顿时语塞,这几百年来人间杀伐征战不断,华夏久遭胡祸,厮杀不休,战事不止,田地荒芜,民不聊生,人吃人的惨事可谓层出不穷,这么一转念一想,许多人又和妖魔有什么区别?
池棠站起身,向黑鲶鱼死尸那走去,口中兀自强辩道:“我说的……我说的是好人,是君子,不是那些宛如妖魔的人。”
无食无所谓的抖抖脑袋:“那也都是人呀。再说,你说的好人,君子,有什么好的?女人不能随便搞,做事还得被好多乱七八糟的念想给捆着,一点都不逍遥。我也见过这样的人哟,傻得很呢。再说,你和这两个小美人儿……哦不,一个小美人儿,一个小美猫儿搞一搞,也是救她们啊,何必费那么多事?还去找马车啥的,真他娘的不痛快。”无食一直与念笙子为伍,虽不是恶人,却也没有接受过人间仁人君子的那套教化,所以当年毫不犹豫,怂恿主人掳个女人去交媾解毒。
池棠觉得头都大,跟无食谈仁义礼智信的君子立身之道,分明就是对牛弹琴,当下不语。
无食还挺好心的继续唠叨:“你是嫌那只是猫不是人?我告诉你说哦,没关系的,她们这些妖精炼化了横骨,修成人身,那就跟人基本上差不多的,你搞起来没分别的咧,再说,你担心这个也就罢了,不是还有董家庄上这美貌小姐嘛,她可是人,你可以去搞的哟……不对哎,刚才你跟那只小母猫亲嘴了哎……”
“嗖”一块小石子直接打到了无食脑袋上,把无食下面要说的话硬生生掐断,池棠臊红了脸,恶狠狠的瞪着无食:“这事你要是跟别人说,我可对你不客气。”
无食终于因为胡说八道遭到了期盼已久的教训,这才安下心来,嘿嘿笑道:“放心,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地,尤其不会对那两个乾家的斩魔士说。”
池棠一怔,这只坏狗这么个语气,到底是会跟别人说还是不会跟别人说?
无食在池棠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岔开话题:“这两个小女子是因为那条**老鲶鱼的魅毒春药发作,所以嘛……嘿嘿,对你这样,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池棠闻言,这才明白何以这两个女子会突然这般,却原来是那阒水鲶鱼怪的魅毒发作,想到这里,池棠顿时回想起灵风和自己那浓情炽烈的热吻,又想到董瑶那温软曼妙的身体,心中忽然起了一层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有些不舍,却也有些凄然。
也许是为了找些事排遣开心内这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池棠一脚将那鲶鱼怪的尸身拨转,只觉得触脚之处硬如顽石,鲶鱼死尸肚腹朝上,泛出难看的灰白色。
池棠忽然想到薛漾杀死思欢子后,曾以一个青铜瓶去吸那飘散的紫气,不知是为什么,当时本想问一问,却被打了岔,回头等他回来可得问个清楚。
再看这鲶鱼死尸,腹下一条老长的触须伸出。再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触须轮廓分明,根本就是个男子**的模样,偏偏又细又长,甚是恶心。难怪这鲶鱼怪思欢子生性好淫,却原来修炼出这话儿来。池棠从边上取来青锋剑,一剑下去,这鲶鱼怪的男根应声而断,一股腥臭之气溢了开来。
“那我算是暂时将她们的魅毒压制下来了么?”池棠避开这冲鼻的臭味,又问无食道。
无食看看躺倒在那的灵风和董瑶:“应该差不多啦,要不你再去看看?”
池棠摇了摇头,他担心再过去看时,倘若这两个女子再复故态,自己还能不能抵受得住,苦笑道:“不了,万一……”
话还未了,池棠猛然一警,对无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分明听到,一阵马蹄纷沓声正传来,越行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