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第一间黑屋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屋内走出。
“慕容将军何不亲自试试他的武艺?”鬼相一指那黑影,目光却看向地灵鬼将。
地灵鬼将耸耸肩:“我亲自伸量他?若一不小心,让他魂丧身灭,岂不是辜负鬼相美意?”
“哈哈哈,无妨,大不了再给你换一个。”三头鬼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了回来,还是落在鬼相肩头。
地灵鬼将炼魂枪一举:“好!”黑色披风随着风声飘扬,转眼间,地灵鬼将的枪尖已经直刺那黑影的脑门。
枪尖未至,黑影却已移动起来,早避开了当头一击,炼魂枪忽然一转,枪头不舍不弃的又缠上了那黑影。
银光在昏黑的空间突然闪现,“当”的一声,地灵鬼将只觉得手中狂震,炼魂枪的攻势竟被一击而散,接着面上感到一阵锐利的劲风,一柄巨大的铁剑在面前静静止住,那黑影显然手下留情,只消将这巨剑再往前送上几分,地灵鬼将便是面门遭击之厄。
炼魂枪此时方才抽身而回,层层环绕,挡在那巨剑之前。地灵鬼将知道,就算那巨剑真击中了自己也伤自己不得,但从武艺上来说,自己在轻敌之下确实已经输了一招。没想到这初炼之魂竟有这份实力,一招之内便转守为攻,地灵鬼将大喜:“好武艺!远胜破肠!”
鬼相微笑介绍:“这是虻山千里先生特赐的厉魂所炼,这便赐给你了,如何?”
“哈哈,多谢鬼相!”地灵鬼将收起炼魂枪,对鬼相躬身称谢,借着磷火微弱的光芒,看到那黑影青面獠牙,甚是凶悍。
“好巨剑!绝顶的剑术之技!赐名绝剑,为我地灵先锋大将!”地灵鬼将对那黑影说道。
黑影将巨剑收入背后,不言不语,绝剑就是他以后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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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了那样的结论,宝儿和无食面面相觑,有些意外,尤其无食,双目睁成了夸张的浑圆之形,一行口水从嘴边流下,汇接而成四字:“娘妈皮的!”
公孙复鞅快步走上前,对着宝儿左右端详,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真像,真像。难怪适才复鞅看到他们,心中总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却原来是故人之后。”
池棠想到前番公孙复鞅看到宝儿无食后又是好奇又是恍惚的样子,暗暗点头,却是因为如此,没想到自己和宝儿竟都和这神通无比的锦屏公子有这样的渊源。
无食却暗自嘀咕:“这锦屏公子是我主人的结拜兄长?娘妈皮的以前从没听主人说起过啊,主人有这么厉害的兄长,当年何必只身和那老猴子去闯阒水魔穴,只需喊上这锦屏公子,至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了。”
宝儿被公孙复鞅热情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有些拘谨的躬身一礼:“伯……伯父。”
公孙复鞅先一怔,而后大喜点头:“是也是也,我与你父亲八拜之交,按辈分我正是你伯父,好聪明的孩子。”
“你父亲现在何处?”公孙复鞅又迫不及待的道。
这回是无食开口了,许多详情宝儿还不清楚,正好借这个机会再说一遍,从自己在淮南被念笙子授法开始,直到念笙子征讨阒水巢穴不利,大败而回,受了鲶鱼怪魅毒之伤,又如何如何在机缘巧合下生下了宝儿,然后如何又十年踪迹全无,这一番经历无食又说了老半天,难得的没说几句脏话,只是在末了加上了娘妈皮的这四个字,毕竟在这玄术通神的锦屏公子面前,他还不敢太放肆。
公孙复鞅闭目良久,口中反复道:“手足之情,何患千年……手足之情,何患千年……”忽然语气一定:“但教复鞅在生,定要寻出我那三弟下落,到时候让你们父子相聚,我兄弟亦可重逢。”
池棠和嵇蕤薛漾都是一喜,公孙复鞅的本事他们是领教过的,且不说今日与那鬼将交手,那鬼将不敢直撄其锋,就看那送予紫菡夫人的四色文定彩礼,若非无上神通,又岂能在一月之内置办齐备?由他去寻念笙子的下落,必然大有成算,这样念笙子能得再现伏魔道,伏魔道中又能平添一大臂助。
公孙复鞅又对池棠和嵇蕤薛漾一礼:“三位勿怪。”
池棠三人急忙还礼,不知公孙复鞅是什么意思。
“复鞅知晓我这侄儿和三位有拜师之谊,只是复鞅今日既见故人之后,便不可再袖手旁观,这孩子我意收为门下,不知三位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