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大哥,你应该劝劝子阳才对的,你怎么也跟着任性起来了?”香灵知道墨鸦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而且他也一定能说服江子阳他们。
墨鸦听了也觉得的确不该在这种时候伤心,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用了半刻时间才把心情平伏下来。
“子阳,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墨鸦起身来到江子阳身前说道:“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等找到了真凶。我们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白凤也觉得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去找出线索,不应该在此一蹶不振。而且跟随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三个女孩子,不可能让她们也这样继续露宿荒野吧。
“子阳。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难道你想让她们也跟着我们在这里宿夜吗?”白凤也来到他们的身旁。说:“我们要找到真凶并不容易,你要坚持住,不要太难过了,我们所有人都会一直帮助你的。”
江子阳这才微微侧目看了他们一眼,想想也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这一路走来也累坏了。从来就没有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也没能好好地吃过一顿安乐饭。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连累他们的,对此他也深感自责起来。
“你们就先下山投栈去吧,我还想在这儿呆一会儿,好好的静一静。”江子阳说着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就起身往那破落的庄园中走去。
墨鸦看着他的背影也甚感悲凉,于是,他对白凤等人说道:“你先和她们下山去投栈好了,我在这里看着他,稍后就与他一起去找你们。”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吧。
白凤回头与那三个女孩子对视了一眼。也明白唯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了,于是他就应道:“那好吧,我们就到山下最大的客栈安顿下来。你们稍后下山一问便知。希望你们不要太晚回来才好。”
“都放心好了,有我看着他没事的。”墨鸦看了所有人一眼,希望她们能顺顺当当的下山去,千万别在这时再来个倔强性子的事情。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紫鸢,她那种没人能预知会做出什么事来的脾气,还真的保不准就突然给他出一道难题也说不定。
白凤对那三个女孩子说:“我们先走吧,把一切安排好了他们也就回来了。”其实他与墨鸦所担心的却是同一件事情,就是怕紫鸢会出什么乱子,那样就不好办了。毕竟现在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尤其是江子阳的。
所以白凤不由得看着紫鸢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乐意就非要缠着江子阳一起下山不可。那样肯定就会给人增添了不少的烦燥。但愿她能意识到这一点才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考验人的耐性啊。
然而。紫鸢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她和香灵她们对望了一眼也就默默地上了自己的坐骑,就等着他一起走了。
白凤和墨鸦这才点头会意算是道个小别。
看着他们已经策马下山的背影,墨鸦也把他与江子阳骑的马栓在了树杆上,然后就向庄园废墟里的江子阳走去。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庄园的深处走去,这一路上他们径直地穿过一个貌似大堂的地面,虽然地上碎石杂陈杂草丛生,可是大堂的地基面积宽广宏伟,已经由此可见这座大堂当初的恢弘气派如何了。
紧接着,他们就走进了后院里的花园,那里现如今已经只是一块平地了,虽然还有些花草龀差不齐地生长着,可是没人管理却显得有点寂寂无名。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名贵的品种吧。
他们越过花园时才看到前面竟然是一个干涸了人工湖,那些干裂开的泥土也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小草,虽然稀稀落落的却也看着绿幽幽的一片。
这时,他们二人踏上了横跨在人工湖上方的一座石桥,就在他们抬头往那一片更深远的废墟看去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他们不由得侧耳细听,只觉得那个声音洪亮而悠远,应该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我去看看。”墨鸦的心里也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人在唱歌了,毕竟在这样的山林中行走的,除了猎户就只有樵夫了。不过,他认为是后者的可能居多,因为猎户一般不会这样高声歌唱来吓走猎物的。
墨鸦瞬间就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而墨鸦来到这个声音附近的时候并没有显身,只是站在树顶之上观察着道上的情况如何。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身着土布粗衣头戴斗笠的樵夫,就挑着一担分量不轻的柴枝正走在林道上往山下走去。
虽然墨鸦没能看清楚那个樵夫的面目如何,可是从那露在斗笠外而的头发来看,应该已经年逾六旬有余了。本来他见那人不过是一个普通樵夫就想原路返回的,然而他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个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的细节。
因为那个樵夫刚开始是向着这边走下来的,而这时他刚好走出了一段距离,从而就变成了背对着墨鸦这边。所以那把别在他身后腰带上的柴刀却引起了墨鸦的注意,再加上他的这把年纪与此刻他轻快的步履,墨鸦敢断定他绝对不是一般的樵夫。
而那个樵夫依然口唱歌谣,似是非常愉悦地走着,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气喘吁吁的迹象,同时,也似乎并没有发现树上有人在注视着他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