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语瞪他:“昨天告状也是一时嘴快?”
“……”唐驰委屈透了,“我这也是为了乔小姐你好啊。”
“为了我好?”
唐驰看天看地,心虚无比:“那什么,俗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嘛。”
乔知语:“……”
其实唐驰昨天当面把方书闻整的幺蛾子说出来,还真没什么坏心。
一来是这事本就是他职责所在,肯定没可能一直瞒着祁湛行,二来是他熟悉祁湛行的性格,这种事当面提了,气个两秒发泄发泄就过了,这要是不提,回头知道乔知语有心瞒着,以祁湛行的性格,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这三来嘛,方家虽然跟祁家比不了,但毕竟下作手段多,早防范早好。
这些事情乔知语当然清楚,所以也没真的生气。
“告黑状是要被扣工资的。”乔知语扒拉了下祁湛行的袖子,“祁先生,你说对吧?”
在枕头风面前,祁某人堪称毫无原则,果断道:“扣。”
“……”唐驰嘴角一抽,他招谁惹谁了,苦哈哈的给自己点了一排蜡之后,唐驰耷拉着脑袋道,“何文峰和白吟秋已经找上方家了,之前你们忙着,我就没打扰。”
说起正事,乔知语也收敛了面上的玩笑之色:“他们主动去的?”
“霍昭估计是怕老板不满,这几天逼得紧。”唐驰解释道,“何欣雅也跟白吟秋联系了。”
有着那套手机监控,何欣雅的全部动向几乎都捏在他们手里,自然不会漏过任何消息。
而此时,浪了个通宵,醉醺醺的方书闻也被司机扶下了车。
“小少爷,到家了。”
方书闻揉按着稍有些晕眩的脑袋,推开司机正要进门,就见一身白裙披头散发的何欣雅从屋里冲了出来。
“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她声音尖利,满脸妒意,将本就古怪的面容衬得愈发丑陋不堪。
方书闻蹙眉,微薄的醉意瞬间消退,绕开何欣雅不耐道:“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吗?谁准你出来的?滚远点,辣眼睛。”
“方书闻你!”何欣雅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我爸妈已经来了,你要是不想方家出事,就配合着把我们的婚事谈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方书闻冷笑不止,语气十分鄙夷,“你以为何文峰跟你妈就清白?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哪来的胆子威胁我们方家?”
方书闻话音刚落,西装革履的何文峰就笑着从门厅走了出来。
“这位就是方世侄吧?果然是年轻有为,气势不凡。”何文峰虚情假意的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但世侄有句话却是说错了,我们两家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何家现在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出了事也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自己担着,可你们方家家大业大,怕是经不起风浪吧?”
何文峰语气平和,听着就像是长辈对着晚辈的循循善诱一般,但话里的威胁之意却半点不少。
别说方书闻阴沉下了脸,就连紧跟其后的方诃平夫妇也面色难看。
能把敏康医疗经营到今天这个规模,方诃平与薛锦兰的能力毋庸置疑,地位也远非往日可比的,被人这么掐着命脉威胁的事,更是几十年都不曾有过了。
到底还是薛锦兰的性格更为圆润些,七十出头的人了,保养的却犹如四五十岁的贵妇,举止间优雅又不失亲和。
“书闻,这事是你不对,不是答应要在家陪欣雅的吗?怎么扭头就出去了?快跟你何叔叔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