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语略微一僵,偏过头去看他。
“……妈都告诉你了啊?”
从书房开溜得时候,她就知道霍宁茵会说了,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祁湛行闷闷地嗯了一声,侧过脸不满的在乔知语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看着凶狠,实际上却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乔知语沉默了两秒,“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愿意让你不高兴,所以……让妈跟你说,你应该会相对冷静点?”
祁湛行没吭声,抱着她在床沿上坐下,手掌缓缓抚过乔知语淤青的手肘,指尖因为忍耐而微微颤动着。
乔知语眨了眨眼,莫名心疼。
“……我想跟你一起度蜜月,让你带着我到处玩。”她清了清嗓子,把喉咙里涌上的涩意压了下去,“每次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我都很舍不得,总觉得让你受委屈了。”
乔知语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我以前觉得你特别高大厉害,无坚不摧,把我保护的密不透风……”
祁湛行抱着她的手臂一僵,语气不善。
“意思是现在不觉得了?”
乔知语轻笑出声,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现在我也会心疼你,无论你有多强大,我都还是会担心你,就像你担心我一样,明知道不会出事,你也会担心我的身体。”
她抵住祁湛行的额头:“……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了。”
一样的爱着对方。
不再是被这个男人单方面的保护,也不再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付出,彻底敞开心扉后,乔知语反而更加理解了祁湛行的掌控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只有不爱,才会不担心,真的爱了,哪怕对方真的无坚不摧,也会怕他遭受摧折。
祁湛行定定看了她许久,然后又轻又缓的吻上去。
“……巧舌如簧。”
乔知语热情地回应着,等被放开后才笑着问道:“那我有哄到你吗?你现在开心吗?”
祁湛行:“……”
怎么会不开心?
付出的感情收获了同等的重视,长久以来的不安和忧虑,都在此刻消散。
他搂着乔知语的腰,直直朝后倒去,相拥着跌入柔软的大床。
“算你哄好了。”男人嗓音低哑,“但账不能不算。”
乔知语:“……”
外头路过主卧的霍宁茵看着紧锁的房门,嘴角微微一抽,扭头往婴儿房走去。
笑笑和鱼鱼正头碰头着睡觉,她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子,唇角微弯。
“……多大的人了,还没俩孩子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