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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不相关的联邦官员出去后,奥康纳亲自去关上了椭圆形书房的房门,还在回到会议桌旁的时候顺便点了根香烟。
奥康纳没有烟瘾,因为他根本不会抽烟。
装模作样的点上香烟,只是为了适应这个时候的特殊氛围。成为政治家之前,奥康纳仔细研究过,抽烟能给别人留下成熟稳重的印象。
“好了,现在谈正事。”奥康纳已经不是三十年前那个踌躇满志的黑人青年,不但现实得多、还更有眼光。“谁先来?将军……”
“帕特里奇说的都是事实。”加布里埃尔知道总统想听什么,没有绕弯子。“昨天他就跟我谈过,觉得我们应该做好提前出兵的准备。”
“将军,我不想知道帕特里奇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个房间里不会有假话。”奥康纳敲了敲桌子,“我想知道你的看法,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提前卷入地面战争,以及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加布里埃尔长出口气,重新点上已经抽了半截的雪茄。
奥康纳笑着朝陆军上将点了点头,靠到沙发上,等着加布里埃尔开口。
“我们打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加布里埃尔是参联会主席,即便仍然是较为单纯的军人,在政治问题上也多少有点发言权。“如果只是为了捍卫台湾的民主与自由,我们现在的投入已经够大了,就算要打地面战,也最好等到三个月之后。虽然这会在军事上失去主动权,但是不会有太大的政治风险。以日军的战斗力,只要调整战术安排,放弃不切实际的进攻,坚持到十一月中旬不会有任何问题。”
谁都知道,加布里埃尔说的是正在进行的大选。
虽然受突然爆发的台海战争影响,奥康纳的支持率迅速上升了十多个百分点,选民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失败的经济政策,民主党的胜算大大提高,但是共和党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除了旁敲侧击的暗示民主党与西太平洋的战争有关之外,还猛烈抨击民主党的软弱外交政策是台海战争的主要诱引。
总而言之,共和党想让所有选民相信,美国正遭受致命威胁。
经历了老小布什,任谁都会把共和党与“鹰派”联系起来,如果美国选民真的觉得受到威胁,自然会选择共和党。
选民判断有没有受到威胁,不是看报纸上的新闻,而是埋葬了多少面国旗。
可想而知,在卷入地面战争的问题上,奥康纳非常小心谨慎。
“大选的事没必要在这里谈,我现在还是总统,”奥康纳朝搭档看了过去,“拜伦也是副总统,我们得尽到总统与副总统的职责。”
加布里埃尔笑了笑,表示明白总统的意思。
这里是白宫最出名的会议室,而不是民主党的竞选总部。
“关键是,对方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拜伦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确实如此,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说到正事,加布里埃尔与拜伦之间的矛盾也就不值一提了。“如果在十天前,我会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担心都是多余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可是现在,因为帕特里奇已经发出警告,而且我也相信他的判断,所以我不会说这样的大话。”
“你有多大把握?”奥康纳直指核心问题。
“几乎没有。”加布里埃尔苦笑了一下,说道,“陈必时已经用行动证明,他不是我们之前理解的那种将军。虽然在某些方面,他让我们觉得有机可趁,但是在本质上,他是一个值得我们尊重的对手。因为不太了解日本方面的情况,所以暂且以第七师的表现来说。三个月后,就算日军没有被赶出台岛,也会困守一隅。如果我们到这个时候才介入,付出的代价肯定比现在大得多。”
奥康纳长出口气,听出了加布里埃尔的言外之意。
这还只是最好的结果,而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日军被赶出台湾,在美军地面部队踏上战场之前,战争就宣告结束了。
“塞西利亚,你有什么看法?”奥康纳没有费神,直接把问题丢给了cia局长。
“陈必时确实是个障碍。”阿奇博尔德在情报局干了几十年,服务过几位总统,为人非常稳重。“从掌握的确切情报来看,陈必时只是攻台作战总司令的第三号人选,当初并没引起我们注意。”
“也就是说,这里面有问题。”
阿奇博尔德笑了笑,接着开始的话题说道:“针对陈必时的调查,我们还在进行,暂时无法给出确切说法。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陈必时没有被动接受这个任命。虽然不能说是他积极争取的结果,但是他的表现非常积极。”
奥康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因为阿奇博尔德提到的都是非常敏感的话题,所以拜伦与加布里埃尔都没插嘴。
总统沉思了一阵,才长出口气,对cia局长说道:“看样子,这个叫陈必时的上将成了我们的拦路虎,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阿奇博尔德又笑了笑,说道:“不管什么,都需要时间。”
“多久?”奥康纳点上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