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败了，死了。”艾厄哀伤的说。

“……”伊森明白了。

用现实一点的说法理解，这就好比他在这个地狱空间第一层挂了，灵魂投影也没能把详细的信息传递回去，而包括奥利维亚、若娜、以及建立的势力却是逃脱了，他们辗转找到了现实中的他，出现的就会是类似现在这种情况。

艾厄是自己的遗孀没错，但因为没有相关记忆，所以从勾搭到滚床单，到种种患难与共，他都没印象，自然也就谈不上感情深厚。

“还是要说抱歉。虽然那个我也是我，却也不是我，现在的我没有那个我对于你的种种记忆，我是无法做到很突然的就像他那样爱你的。哪怕你已证明可以为我去死，甚至保守重要的秘密。事实上，你忠于的是那个爱你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我不认为我会成为那个我。”

“不，你会。最终一役前，你曾告诉我，如果你战死了，就带着你的躯壳去其他时空找你。”

“你曾推算过，你从你原本的那个次元宇宙进入现在的这个，被时空切割了大约357个，而这个次元宇宙，神级存在可见的时空大约是900多亿个，但你还是为我指明了方向。”

“你说，这是一种灵魂引力，普通人或许因为灵魂强度不够，很难寻找，但你，无论在那个时空，必定是强者，所以总是可以找到其中一个你。”

伊森笑：“这个我真的是很强大，一定修炼了很久吧？”

“2134年6个月13天22小时37分。我替你急着的。你不屑于成为神祗，但像神一样强大，甚至比一般的神更强大。你对我说，自我意识不要也罢，你的路没有走通，就不影响另一个你了。你以手札的方式记录了大量信息，作为给另一个自己的礼物。你还说，如果另一个你能在你的躯体中醒来，就说明本性未变，就会接纳我，以及对我的感情，那些感情都在情绪符纹中沉淀，会自然而然的融入。”

伊森心说：“哦，还有这么一招，看来另一个我真是年岁没有活到狗身上，在布置也是蛮到位的，情绪符纹，这可是自己解析鬼神之力符纹的得意之作，从古泰来遗迹中硬是翻找出来的七情六欲13个符纹，囊括了人性情感的所有部分，在这个次元宇宙，那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东东。另外身体的中的封印、还有缺失的感觉，应该也是那个自己布的局，怕一次砸下来，影响太大，而返不美。很周到。”

“那这个心脏的问题……”

艾厄闻言脸现恨意：“是拉，他是为首者，一直主张赶尽杀绝，你的心脏就是他抢走的，阿努比斯也是因为掩护我逃走而被迫自爆。”

“你们是兄妹？”

“不，拉喜欢我，我喜欢你。”

伊森点点头，埃及神话也好，希腊神话也好，甚至古代、现代的大多数故事，根源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神明也不能免俗，只不过古代更野蛮原始风一些，繁殖崇拜表达的更直接，又相对闭塞、文盲的厉害，近亲啥的也不算个事，以现在的眼光看，显得更夸张一些。

扯了这么多，其实还有好多话题可以扯，比如艾厄是怎么跑到魔器中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要找的人，这都两年多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等等。

但他看艾厄已经非常的虚弱不堪，身体已经龟裂，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他开始有心疼的感觉了。

他一动情，刻在骨头上的情绪符纹就像止痛泵般注入那么一点点情绪。

他发现了，但没有抵抗，也抵抗不了，这就是完全跟他契合的魂力。除非是那种出现了认知冲突的部分，才会有是和否的选择。但没有这部分，情绪符纹不包括这部分，认知部分已经以信息的形式另行封存了，而那个他的自我已经消散。

情绪融入，他对艾厄越发有感觉了。他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该怎么做？”

艾厄耳语了几句。

伊森惊讶：“这样也可以？我之前喝的莫非就是？”

“当然，我们是一体的。”

“……这还真是！”伊森感叹‘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的真知灼见。

成为欧斯的那个他虽然经历跟他千差万别，但两人在道路的选择上，却是极为惊人的相似。只不过那个他更牛掰一些，硬是自己搞出了类似阴阳相生相克论的光暗平衡。

因为没有核弹原理引发的灵感，晶粒级别的光暗碰撞并没有被发明，但湮灭术、创生术的雏形却仍旧是搞出来了，之前给他现在这个躯体充能，就是利用的这种技术。

靠着自行推演光暗平衡和发明湮灭术、创生术，那个他一举圣域，随后向更高阶段进军。

在这里，出现了分歧，那个他没有类似虚幻时空频繁魂穿的经历，未能一次次的证明‘美好源于创造，创造需要秩序’的核心理念。

虽然也隐约的感觉到了其重要性，主要还是因为长于布局谋划的固有性格的惯性使然。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那个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死变技术上。

这个被他推崇为神明都会惊讶嫉妒的技术，成为了那个他在圣域之后的专攻道路，也就是专精黑暗。

而圣光的部分，则由艾厄担起，自然、丰收，生命与健康之神，同时还是死者的守护神。最后这条是协助打理冥界而得名。

也就是说，那个他不想他这么贪婪，光暗一肩挑，而是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找到了伴侣、同时也是道侣的艾厄，两人没有像东方那样的男为阳、女为阴，而是颠倒黑白，可光暗平衡、相辅相成那套还是开发出来了。代入东方的说法，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之术。

不是神明，却活了数千年，靠的就是这种自成循环。

而今艾厄耗损巨大，能修补的，也只有这种方法。

伊森再次感叹那不可琢磨的命运的强悍，那个他可没什么神后援，世界法则什么的那真是一点点的自行摸索的，2000年的成效，就总体评价而言，也不及神后援给他的神文字开源技术所带来的世界法则方面的知识价值高，可‘女性之友’还是被开发出来了。

专用版的，更强效。并且要完成循环，他也不能单纯的当大爷，只让别人跪舔。双修、循环、阴阳鱼69，你懂的。

之前他还奇怪，那种比他萃取的生命精华更浓缩的液体是什么，现在都清楚了，艾厄耳语时就清楚了。

他不得不说，有点毁概念，以后一提起，容易让他心生杂念。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这样才公平，也在情理之中，阴阳平衡可是等量性质的，否则那就是男尊女卑的凌霸视角或心态，真就高人一等吗？母系社会的亚马逊女战士估计会啐那些大男人一脸。

艾厄之前耗损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这个该怎么补？

艾厄表示，两人的命运紧密相联可不是说说而已，共用一个心脏，就像是闭气，时间不能太久，艾厄的躯体修复后，可以进入类似冬眠的假寐状态，她的灵魂则寄于心脏，这心脏中有足够丰富的神经元，可以供她栖身，而她也可以加入欧斯的躯体操控体系，两人就跟环太平洋的驾驶员似的。

我的个天，要不要这么亲密？伊森也是服了，甚至隐隐有些妒忌，绕了半天，虽然没有趁人之危，但说到底他还是占了别人的感情便宜了，哪怕这个便宜是他自己的。但那也是占便宜，没有经历辛劳和付出，就收获成果，这就是占便宜。唯一能让他稍微心安理得的，就是他这算是贷款买房，被一帮半条腿迈进原始神灵行列的古埃及神灵追杀，这贷款可真的是够大气，重建星球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