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老烟枪道:“看过十一罗汉没有?”
“有些印象。”
“我们就是那种模式,需要合作就聚一下,平时各干各的,根本不扎堆,怎么牵连?”
“你这样的枢纽就是结症。”
“我是第6任老烟枪,前5任都身体力行的证明当需要的时候,他们解决自己的速度快过任何试图阻止的人。”
喝着威士忌的伊森道:“还真是有觉悟。”
“怕死的在这一行做不久。”
“也不需要多久,有效率才是重要的。我要的资料呢?”
酒保递给伊森另一个档案夹,这个就要厚不少。
老烟枪道:“我建议合伙做这一单。”
伊森翻看着,道:“这是行业的传统敌人,看来它们是嫌我杀那些玩猎杀游戏的恶灵生物的手段太出挑了。我决定自己给它们上一课。合伙什么的,不急。这些对手不会换行当,永远在战场上等着我们。这也算是好事,不会让兴致勃勃的我们空跑。”
“若是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这算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不,我是怕那1亿英磅花的太亏。”老烟枪说这话或许是有几分诚意的,至少他给伊森推荐了一个安全的住所,和一个形象设计师,洛杉矶虽然不缺东方面孔,但他还不遮掩的在街上晃,还是太扎眼了一些。
按照老烟枪给的地址,伊森换住所,出租者司机并不愿意深入的一个地区,哪怕是白天,最后一程他只能是自己走。
街道的确相对偏僻,路灯也砸坏了不少,路旁的铺子都是半开不开的那种,橱窗拉了卷帘,门上挂着显示营业的牌子。有无事的年轻人聚伙聊天,并打量经过的每一个年轻人,他的行李箱明显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
这里过去就不是什么安全的街区,不过像血猎之类的非和谐存在,貌似在这种地方应该是如鱼得水才对。
住所是个老旧的小公寓,叫门半天才应,问清了伊森的来路,并出世了老烟枪给的一枚硬币,对方才放他进来。
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门栓,哗啦哗啦的弄了半天才打开,门也是厚实的离谱,而且夹着3cm厚的钢板。
寓婆四旬年纪,胖乎乎的,带着厚厚的酒瓶底子眼镜,以他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件有超凡力量的器物。
认真的上下打量他,又检查了那枚硬币,寓婆放下了戒心,拎着短筒猎枪,在前边领路。“以后走后门。”
寓婆给他安排的房间是地下室,不像是旅店,更像是囚房。床、桌、椅、衣柜,没了,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唯一的空气置换设备是通往走廊的小抽风扇。
这是他在现代社会遇到的最简陋的住房了,根本就只有个卧室功能,洗漱方便都得去公用的。
浴室是那种老式集体宿舍的小澡堂,单调的马赛克防滑贴砖,简陋的喷淋,一个挨着一个,对面墙装了一溜五个洗脸池,拢共也就30平左右的面积。
伊森正在那里冲洗,听动静又进来一位,他也没在意,等那人也冲洗,他才发现是个女人,这浴室竟是混用的。
这让他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对方肆无忌惮的观赏他下面的时候。
“枪形不错,等我有空,也许会找你来一发。”那女人带着几分戏谑的说,她显然是看出了伊森有点尴尬。
伊森没搭理这位女汉子,自顾自洗好之后就离开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瑞秋,对他来说,第一印象是糟糕的,无论是其豪放的性格,还是其身上的纹身,都让他十分不感冒。
第二次见瑞秋是第二天上午,他在地海城的家里跟奥利维亚一起吃过早饭,然后去公司,把麦考伊的身体停放好,灵魂迁移,刘乐苏醒,正式开始上班。
然后一出门,就看到下班的瑞秋,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且被揍成了猪头,肿起了半边脸,另一边则是眼睛肿,看那意思不是被打了一拳,瞳孔周围都是充血的。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跟他打招呼,“早。”她有些口齿含混的说。
“早。”伊森打了招呼,走出几步之后,道:“我那里有些中药,你要不要试一下?”
瑞秋嘿嘿笑,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道:“正红花油?”
“类似,但加了料。”
“加料这个概念我喜欢。”
于是伊森回屋拿药,瑞秋继续往她的房间挪。
瑞秋的房间跟他那里就格局摆设而言,完全相同,不同的是比较乱,像是刚被贼翻过,胸罩、内裤什么的扔的到处都是。
伊森帮了些忙,主要是为其处理自己不方便处理的部位,比如眼睛,后背,油膏性质的药物效果极好,但是很疼,细胞组织迅速恢复正常,神经末梢会不断的接到信号,这个信号的主要体会就是疼。
伊森给她准备了个护齿套,瑞秋表示不需要,但在尝试了一下后背恢复之后,她就把护齿套戴上了。有些疼痛,不是说你能不能忍得住,而是会本能的造成肌肉紧绷,紧咬牙关成为下意识动作,不下心会伤到舌头,有护齿套就好些。
伊森本意是其他瑞秋够得着、且能直接观察到的部位自己来。但瑞秋求他帮人帮到底,而且伊森看她的确是乏力虚弱,想了想就继续做了,江湖儿女,又是这个时代,太忸怩反倒显得他太过挂怀、心思龌龊。
瑞秋瘫在那里任伊森施为,轮到咪咪,还开玩笑的说:“他们可能觉得弹性不错,所以就多打了几下。你觉得的呢?”
“我觉得你是在下意识的尝试能不能丰胸。”
瑞秋哈哈笑,笑了一半就成了唉哟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一笑浑身疼。
扒掉裤子,见瑞秋大腿根也一片乌青,伊森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心说:“这还真是你死我活,怎么狠怎么来。”
“你招惹的人挺狂野啊。”伊森说着在患处抹上油膏,轻轻的揉。
瑞秋嘶嘶的吸气气,呲牙咧嘴的道:“这个你得有心理准备,以免被踢爆蛋蛋。”
“我只是觉得对女人多少应该有点区别。”
瑞秋哼道:“我可是听说你在割下那个女吸血鬼的头前,从下面喂了枚硬货给对方。”
“那不是人,而且做法也不地道,1年不到就用那种方法咬死300多人,也是够拼的,我也是觉得应该多劳多得。”
“继续啊,怎么停手了?”瑞秋不满。
“那里还是你自己来。”
“切!小男生!”话是这么说,但看伊森态度坚决,还得是自己上。
同样是因为痛,部位不同,方式和音调也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伊森想多了。
一整套治伤下来,疼的汗湿淋漓,床单都被濡湿了,这还是便宜的,若不是及时处理,等淤青自己散出来,几天下了地都是轻的。
“帮忙抱我去浴室,身上粘糊糊的。”
把瑞秋弄到浴室冲了个澡,又扛回其屋中,换了床单,抱其上了床,给盖了被子,这个回合才算是完事了。
瑞秋几乎是沾床就睡过去了,那样子像是死了一般,面色不好、呼吸细不可闻、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铺在脸上也不理会,最后还是他看不过眼,帮忙拢了拢,又用浴巾帮包了。
这天白天伊森做了两件事,一是找老烟枪介绍的那个形象顾问。那人原本是个好莱坞的特型化妆师,从伤口制造到妖魔鬼怪,影视里的各种人物面貌效果都是他这类化妆师的功劳。所以实际上,他是教伊森如何用简单的几样小东西、搭配同样简单的手法、以及生活中比较容易知道的东西,来进行易容的。仅仅是拉高眼角,处理发际线等等小手段,运用得当,就能让一个人的面貌感观有很大的改变。
这本来是个需要上很多堂课才能学到手的手艺,但伊森当天就毕业了,让那人大呼天才,还问东方人是不是在这种精巧事物上向来这么聪明。
第二件事就是大略的观察了下黑暗之鞭洛城部分的情形,看起来很寻常的一幢建筑,但依照他的经验判断,越是这样的,往往越是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