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安慰了安慰几个女人和孩子,看了一眼走出山洞的哈飞,扭头也跟出来。
“珍珠,你要有个准备,这几个人得的都是急性的,恐怕没有几天了,草药师来了也没用。你让村里的人都不要住这个山洞了,这几人的拉的污秽之物也要仔细掩埋,不要让人和牲畜接触到,否则还会有人得病的。”哈飞转头看着珍珠道。
“啊,这么严重?牲畜也能得这病?这病是怎么得的呀,大家都的小心点儿,我。。。。。。我也要告诉大家一声,不然不知道怎么得的病,以后还是避不开。”珍珠着急的道。
“珍珠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树木繁茂,雨量充足,那里会没有水,可我们却要翻山越岭的去苗家买水喝,还不是因为这里的水源里到处是虫子,这些虫子看不见摸不着,可只要喝上一口,或者沾一下这水,十有**就会得病。寨子里的人是千小心万小心,可田不种是不成的,有时候水还是要下的,所以也就不断的有人得病,我们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防治。”哈飞叹了口气道。
“哈飞,你跟我说说,除了这虫瘟,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来了山寨我被这里宁静安详的表面给麻痹了,以为远离了战乱,就万事大吉了,我们的村民为我的麻痹付出了代价!”珍珠自责的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就是我们这里的人也时不时的患病,这些事都是防不胜防的。别自责了,想想怎么给这几个人办后事吧。”哈飞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后面咕咚一声,有人摔倒了。珍珠和哈飞连忙回身查看,发现是柱子媳妇,两人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忙活了好一会儿,人才醒了。
柱子媳妇醒了就大声哭嚎起来:“老天爷惩罚柱子他们呢吧,我们不孝,没能好好伺候娘,老天爷呀,你就就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让我死了也行,千万不要让柱子死,娘你快显显灵,把我叫了去吧。让我死吧,不要让柱子死,这一家四五个崽子,让我可怎么活呀。。。。。。”柱子媳妇语无伦次的哭嚎,整个人都疯了一般。
哈飞听着这女人哭的凄厉,又一口一个娘的叫,一口一个老天爷惩罚他们,这男人快死了,为什么哭娘呢?就看向珍珠。珍珠叹了口气道:“她婆婆是因为怕拖累他们。也怕客死他乡,在我们启程逃难的前几天上吊死了。为了这个他们都心怀愧疚,所以动不动就说是婆婆或者老天惩罚他们呢。”
外面干活儿的人也都得了消息,说柱子几个人快不行了,又听说什么传染之类的,大家也都没心思干活儿了。都聚在山洞前,等消息。
没多久阿罗带着草药师巫师都来了,人们看着穿的花花绿绿,头上插着羽毛,赤着一双漆黑的脚的巫师,感觉很怪异,心里就本能的恐惧,都自动的离他们远些。
珍珠和哈飞带着草药师和巫师进了山洞,草药师翻开几个病人的眼睑看了看,又摸了摸几个病人的体温,转头对哈飞道:“少主,这几个病人都已经开始内出血了,体热这么高,我可以给他们喝几服汤药试试,希望能延长些时辰,让他们开口说话。他们的家人有什么可说的,就让他们赶紧说,人是留不住的。”
草药师的话无非就是印证了先前哈飞说的话,周围立刻咕咚,咕咚晕倒好几个,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自己亲近的人,要亲眼看着他们不救而死,那锥心刺骨的痛,那泣血悲伤,让整个目睹全过程的人都难过非常。
人们所有的恐惧就是目睹了悲惨发生的全过程,就是对将要面对的悲惨的不确定和未知性,这如同敌在暗处,人们在明处,想防范都不知道如何防范。从每个人的脸上和眼睛里都能看到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只是现在珍珠顾着病人,想等柱子他们清醒了,问问他们都是接触过什么,吃了什么,好弄清楚染病的源头,这样才能有的放矢,让大家知道怎么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