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说，“我二十岁嫁到你们唐家，没有功劳也苦劳。现在人老珠黄，你就瞧不上眼了。你说，你有多久时间没有和我睡觉了？几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唐敏别过脸，不愿意听黄脸婆地念叨，也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这种念叨成为家里的主旋律。

唐敏说，“行了，你除了会说这些话，还会说什么。唐二回来没有？他要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把自己当做文学青年，更不能当成社会混混。”

提起儿子，唐敏老婆只是叹气。唐敏三天两头到外面过夜，毕竟还要回家，唐二却是十天半月都不露面。她抹了抹眼睛道：“我这是作了那门子孽。”

唐敏关了书房门，闷了半天。他不禁又想起第一次收五十万现金时的情景，在没有收五十万现金之时，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收了五十万以后，他便被寻命的小鬼套住了，表面上过得滋润，却夜夜做着恶梦。

他趴在地上，从书柜后面拖出一个破旧长条形盒子，这是早年他学琴的盒子，如今琴已破，此盒早就另有他用。

打开琴盒的小锁，里面全是一匝一匝地人民币，他蹲在地上，将人民币重新数了一遍，一共有二百一十六匝，另外还有一些银行卡。

“等凑到了五百万，我就隐性埋名。”唐敏暗自下定了决心。

明再喜，钟阳和吕莎吃了晚饭，又在知味轩楼上的茶楼喝了茶，到了十点，三人再下楼。

到了宾馆，钟阳和吕莎都下了车，钟阳问：“明主任，明天你有安排没有？”

明再喜道：“你别管我，我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钟阳和吕莎两人又上了车，钟阳说：“我送你回去。”吕莎坐在后排，轻声说：“恩。”

钟阳把吕莎送到她住的小区门口，分别前说，你刚才好象有什么心事？

吕莎没有想到钟阳如此细心，便说：“是唐敏打的电话，明天让我到他办公室去，我没有想到堂堂市委副书记的人品如此猥琐，你帮我拿个主意，我去还是不去？”

钟阳说，“他是市委副书记，你是市政研室副主任，你有不去的理由吗？你的理由都摆不上场面，我觉得大大方方的去，是公事就认真听，是私事就堂堂正正地拒绝这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嗯。”吕莎同意钟阳的说法。

钟阳接着说，“不过，做事你得聪明一些，你可以提前到市委办，顺便到市委办王主任办公室去坐一坐。”

吕莎与钟阳分别后，老是想着钟阳，有时出现在梦中的人也是钟阳。

“你来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欧，他比你先到。”吕莎轻轻哼着这老歌，虽然辞不达意，却能表达了她心中的某一部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