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还是不信,就随口说了几个其他人的名字……”杨一眼见效果不怎么样,狠狠心继续丢炸弹:“只是说了名字而已啊,其他什么都没说………”。
“哦,你说了哪几个人啊?。”姜建漠抿了一口茶,显见得也没什么说正经事情的意思了。
还是压根就不相信。
“不好意思,报了姜叔叔您的名字……”杨一正襟危坐,显得小心翼翼。
“嗯?。”这个答案是出乎姜建漠意料的,他本以为杨一会说他自己的亲戚朋友之类,没想到却扯上了自己。不过从另外一个思路想想,杨一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起自己,说明他倒是把自己当成了长辈看待。
“说了我什么?。”姜建漠就正色望过去,很想听听杨一口中的这个高僧,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紫气青光,就这么一句批语……”杨一的视线往斜上方飘去,没有什么焦距,似乎在努力回忆:“还有什么“南阎浮提,之水,虽未静心守常,但也算共业中的善缘什么的。”。
纯粹是跑嘴巴跑火车了,但是这火车偏偏跑的极有水平。
紫为贵青为华,既指明了姜建漠现在的地位,也暗喻他的家世。至于后面的南阎浮提之类,不是杨一不是想说清楚,而是水平有限,只能用最浅显的东西隐喻某些东西。但好在论禅辩机,一是讲究心有灵犀,二则浅显处有大智慧,所以杨一只要把想说的东西说出来就行了剩下的随便姜建漠自由发挥就好。
“紫气青光,紫气青光!。”姜建漠忽然不笑了,反复咀嚼着这寥寥几行批语的意思。
前面四个字点明了他的身世地位,而后面的“南阎浮提,之水,不能静心守常这些话司样让他大感愕然。
所谓“南阎浮提,之水,最直白的解释,就是地球上的水,和婆娑世界净土之水迥然不司。而不能静心守常,却又是共业中的善缘,这不是已经点出了很多东西么?
由不得他不心惊,因为就在五天之前,他还刚刚审批过一份农村水电建设改造计划书,将在接下来的八个月时间里,针对越州辖区内的两千多个行政村统一规划整修农村小水电建设。
简直就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批言了!
旁边罗戈嗅到了点儿苗头,狐疑地望向杨一,这小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胖总是全然不明白的。不过看姜建漠的反应,显然不是怪力乱神之语。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都把杨一盯着。最清楚杨一行迹的罗戈就百般不解了,这小子分明就没有自己单独行动过,除了和晚丫头泡温泉之外!那他到底有没有碰到过这个所谓的禅师,还有现在说的这些神叨叨的鬼话。姜建漠审批的那一份农村小水电建设规划书虽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件,可也不会随便让无关人等知道。
当然罗戈要是主动问起,姜建漠也不会瞒着他。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胖总刚从岛国归来,哪有时间问起这些政府动向。
“有关姜叔叔的就是这些,剩下的都是我母亲他们的事情反正也都差不多没跑……”杨一眨眨眼睛,趁着姜建漠心惊狐疑的当口,又抛出大杀器:“另外还有,那位师傅虽然一直清修但对外界的了解也很清楚的。后来聊天的时候,他还说就在明天世界的格局又要变化了,北约将批准捷克,匈牙利,还有波兰的加入申请。”。
“所以我看他真的像是得道高人的样子,就问了问我们国内的事情,他就说了洪水的问题。”。
后面这句话,姜建漠已经无暇分心去听了,前面有关北约东进的言论,早就让他心中震动不已。如果说越州一地的小水电工程,可以归于那位禅师的语焉不详,很能让人产生错觉,那么北约东进的论断该怎么解释?如果姜建漠是一般的官员,没有家族事务的牵绊,那么对于这种国际大势,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现在的问题是,除了在中央党校的长辈之外,姜家亦有人供职于外交部门,如果这个消息确凿无误,是不是可以凭此做一些文章呢?
4小时虽然短了点儿,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怎么样来确认这个消息。就凭一个鸟国和尚的预言?
“杨一,你刚刚说的这些话,都是那位禅师和你讲的?。”姜建漠的观点不知不觉开始发生转变:“你能把他的话完整复述一遍吗?尽量不漏,也不要添加没有的东西。”。
杨一就再说了一遍,然后老老实实看向姜建漠:“姜叔叔,反正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用科学道理解释明白的…………”。
那是自然,最起码这厮的重生就难以用科学解释。
“所以,我觉得北约这个问题还无所谓,这位禅师有关长江洪水的提醒,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