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去参加活动,观感如何?”
夏松的家中,两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餐桌主位上,他们面前已经摆上了魔都家庭常有的白斩鸡和酱油焖虾,魔都本帮菜特有的浓腻鲜香从菜盘里飘荡出来,让略显宽阔的餐厅都充满了家庭和温馨的味道。()这些东西都是夏松的最爱,有时候在官场上应酬吃不饱饭跑回来,只要半路上提前打个电话,就总能在回家以后从橱柜里面找到这两碗菜其中的一碗,然后再下上半把挂面,丢点儿青菜叶子卧上一个鸡蛋,就不用担心大晚上被胃疼给折磨的从新爬起来。
而这两道菜,也恰好是夏松身边那位男子,兼具着他朋友,以及两家世交的双重身份男子,最喜欢的两道菜。二人都是魔都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就被自己外婆或者是奶奶,给养成了这种家乡的味觉,好比温州人的鱼生,外地人闻了只会惊讶“这也能吃”?而落在本地人口里,就是那一抹乡愁的味道。
两人身前摆着一摊古越龙山的黄酒,十八年女儿红,这个档次的窖藏老黄酒,在后世几乎是找不到的,顶多也只有一些五年陈八年陈的黄酒凑数。夏松就和身边的男子偶尔动一筷子,然后就着手边的老酒,很有滋味。
厨房里两家女人还在忙碌着,男人们是朋友,女人只要不是性情相差太大,就总有能够聊到一块儿的话题。所以长久相处下来,两家人互相去对房价中做客的时候,就也经常不分彼此的直接卷起袖子就进去厨房搭一把手,这种情况甚至不能说见怪不怪,而要称之为顺理成章的事情才比较合适。
至于两个家庭的孩子,刚刚都在夏禹潮房间里面说话,不过在估算了晚饭的时间后,叶雨悠就主动出来帮着收拾碗筷,而夏松也没还客气两句。说什么来伯伯家做客还用你自己动手之类的话。正好相反,在叶雨悠刚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就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冲女生满意笑道:“来,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不要操心了,让夏禹潮那个混账东西动手,悠悠你来跟伯伯讲一下。今天在震大看到的情况,你认为怎么样?”
说完还不忘转向里面卧室,语气不善地喝斥着:“夏禹潮,叔叔阿姨都在外面,你不说陪客人也就算了,躲在自己屋里面干嘛?还不快点出来。帮忙拿碗端菜。”
一旁那男人见夏松拿自己儿子说事,就呵呵笑道:“不用说禹潮了,我们家悠悠在家里不也是一个样子?大小姐习气十足,也就是在外面还知道装一下懂事。()所以呀,小孩子们不能看在自己家里是个什么表现,就是因为知道可以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想法做事,他们才不至于战战兢兢。要是总像在外面那么紧张,怎么能叫回了家呢对不对?”
“算了,也就是你才会帮夏禹潮这个混账小子说话,我都替悠悠感到委屈啊。”
“委屈什么?要真是觉得委屈了,那就帮我们悠悠找个好婆家嫁了,不要让你说的那个混账小子娶她嘛。”另外一人就笑着打趣道。
“这可不行,什么意思啊,老唐你是不是后悔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吃,现在悠悠就是我们家的人,你不要在这里又惑乱人心。”夏松赶紧瞪了对方一眼,像是护宝似的做出拦截状。
“呵呵,你看这人,一边说自己家小子不成器,一边又要祸害我们家闺女。我算是误交了损友,这辈子算是亏大发了。”那名男子就摇头笑谑道,一边笑还一边满目慈爱地看着被坐在老朋友另一边的女儿。
“就是因为我家那个混账小子不成器,所以才需要悠悠帮他一下。要不然啊,以后弄个厉害儿媳妇进门,不是把他管得头都抬不起来?”夏松毫不避讳叶雨悠,当着女生的面直接开起了她和自己儿子的玩笑。
“爸,夏伯伯,你们有完没完?”听两个男人似乎有一直这么为老不尊下去的打算,叶雨悠不由得故意板着脸羞恼起来,含嗔带怒地看向两名男子:“还有夏伯伯你,不是说要谈正经事的嘛?怎么一下子又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