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间静止,仿佛天地停歇,我禁不住为‘自己’迷醉、沉沦,在那一瞬已是永远,不知过了多久,潋滟江面搅碎了绝美容颜,她如镜花水月,一点点在我眼中消逝,我伸手挽留,她yu走还休,我猛然惊觉,那个‘她’映照的是自己的影子。
这是我……这是我……不、不是的!我惊恐的向后退着,直至完全看不到她,我、我怎会成了这个样子!?这具身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虽然依稀有着自己的影子,可……她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害怕,让人无法直视,世间怎会有这般美的人,她挑战了我对美学的认知,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我脚步虚浮,脑中空当当的,连怎么回屋的都不觉,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是喜是忧,大堆大堆的问题挤在一起,我麻木了,我有太多太多疑问,多到甚至不知从何想起,我感觉自己脆弱的神经快要崩溃,头……好痛,我双手抱着跌倒床上,胸口蓦然传来一阵清凉,我混乱的思绪刹时稳定下来,脑中一片清明。我惊异地看着胸口忽强忽弱的微光,确切说是那个心形吊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它,这个小东西……
我缓缓将它拢在手心,细细感受着,阵阵脉搏律动与我交相呼应,那是血肉相连的感觉,它有生命!是了,是它,一切问题根由都是它!我像发掘了新大陆,兴奋地一下跳起老高,我的身体变化都是由它引起的!只要解开它的秘密,我就能找到答案!可……它又是从哪来的?我强压下种种焦虑,不禁陷入沉思,我一夜之间从一个大男人变成了女孩儿,这不科学……从昨天开始,不,更早,或许应回溯到三年前,我的身体就已经无法用科学解释了。
难道它一直就存在的?是它改变了我,它该怎样定义?神物?外星仪器?法宝?能量结晶?方舟?那我是谁?我是被爷爷捡到的孤儿,难到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非人类?怪物?外星生物?躯壳?实验体?它为什么选中我?它改变我做什么?为什么把我变成女孩儿?有什么目的?yin谋?破坏世界?毁灭地球?这都什么跟什么……
“呀——!”我抱着胀痛到几乎快要爆炸的脑袋,尖叫出声,不,我是人,我不是怪物!我……要去做检查,对!我要去做检查!我要证明自己是人,一个完整的人!我霍得起身,却猛然记起与霍宇轩的约定,我一惊,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让他知晓我的变化,起码,在未搞清楚自身秘密之前,不能告诉他!可他马上就来了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冷静!我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深呼吸再呼吸,不经意间瞥到柜子上翻出的白绫,心下豁然开朗,对!学花木兰女扮男装!索xing自己本就像女孩儿,虽然漂亮了太多,霍宇轩除了惊叹应该不会思寻他处,就算有,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男的就行了。
只有一个破绽无法解释,那就是……我想着不禁望向胸部,那两只小兔子傲然挺立着,一瞬阻隔了脚下的视线,我苦笑连连,就是你,要是让那家伙看到,还不得吃了我!呸呸!我在胡乱想些什么!?我忙抓起白绫就要往身上缠,突然觉得身体粘粘的很难受,看看闹钟还有时间,便一溜儿跑去洗澡……
待我出来已是满面羞红,说是洗不过隔着衣服在浴缸泡了下罢了,这具身体,我打心里不愿去亵渎,我轻轻褪下短衫,颤抖着将白绫一点一点儿往身上缠着,刚绕了两圈儿,伴随着憋闷,胸口胀痛无比,我一抖之下松了手,两只小兔子示威似地跳了出来,向我发泄着不满,我单手抵在胸前,只剩苦笑:“对不起了,我没办法,只能暂且委屈一下你们……”
我轻声说着,仿佛这样能凭添勇气。心一横,牙关一咬,我一鼓作气地缠了三圈才停下,强烈的窒息感充斥着我的神经,我俯在桌前,好半晌才稍适了些,又过了一时,我挣扎着站直身子,胸前虽被包绕,效果却没那么好,仍旧鼓鼓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端倪,可这已经是极限了,要怪,就怪她……她太大吧,我蓦然产生一股骄傲,忙拍拍脑袋,狠狠将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开,试走了两步,感觉基本适应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问题应该不大。
“想不到我竟会有这天,古人用于自缢的三尺白绫,如今却被我当作了‘裹胸布’,真不知该愁还是该笑……”我自讽自嘲着,倾箱倒箧,终于翻出一件还算宽大的衣服,这样或许会好点,看看时间,霍宇轩应该马上就到了,我如临大敌,细细盘算开,到底该如何面对他呢?要找什么理由支开这个人jing呢?两者皆不好办,干脆躲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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