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花三妹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顾二满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和她是不是很熟?”
“很熟,这么吧!如果不是她爹娘反对,我们可能早就结婚生子了。”
谭科长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顾先生,你抽烟吗?”
“我抽烟,但这里见不得一点火星。”
谭科长将香烟放进口袋,他明白,现在正是芦苇成熟等待收割的季节,芦苇是最怕火的。一旦失火,后果不堪设想。
“顾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和三妹断掉的。”
“我公安同志,我那是什么先生啊!只不过是一个卖艺混饭的人,你们就叫我满子吧!乡亲们都这么叫我。叫我二满也行啊!”
“你的书得很好,叫你先生,一点都不为过。”
“三妹出事前两个月,我们就断了,有一天我送了一对银手镯给三妹,三妹藏在枕头里面,结果被她娘发现了,便告诉了他爹。他爹就在暗中跟踪三妹,而我们都闷在鼓里。一次在赶集,我们在徐集中学旁边的树林里面见面的时候,被他爹发现了。当时,公社赵书记正请人到花家村提亲,连这样的人家,他爹娘都看不上,哪还能看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呢?当天晚上,三妹他爹娘就跑到西场村来见了我爹我娘。我爹我娘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当即就向花家下了保证。”
顾二满的眼神之中带有几许的忧伤,但忧伤之中,有那么点坦然:“我也知道自己无论从长相,还是从家庭条件上看,都比不上三妹,我开始也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倒是那三妹,心地善良,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她同情我,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发生变化的。其实,我也很同情三妹,他家的成分的地主,经常遭到村里人的白眼,日子过得非常紧巴,所以,我经常带东西给她吃。我在家排行老二,我哥哥早年夭折,家里面就我一个男孩子,所以,家里南面虽然穷,但爹娘总是把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舍不得,就带给三妹。那三妹也舍不得吃,偷偷地舀给弟弟妹妹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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