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草浪卷,在铁木真的铁骑之下,泰赤乌部被彻底的踏平了,刀兵声渐渐的停歇,但孩子的哭声,蒙古包内的狗吠声却依旧充斥着部落中的每一次角落。
女人被胜利的士兵扛在肩头,金银器物,但凡值钱的物件通通被抢掠一空,牛羊被驱赶出木栏,架上了火架,战斗结束了,剩下的,只是胜利者的庆祝。
草坡之上,浑身血迹斑斑的一个蒙古人被捆绑了一个结实,脸上鼻青脸肿的,在几个士兵的推搡下走上了草坡,显然这个家伙之前受到了一些**。
“铁木真大汗,就是这个家伙带着几十射雕手射杀我部数百勇士!”
铁木真哦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被按跪在地上的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半晌,对方不答……铁木真却是笑着道:“怎么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居然连个名字都不敢说么,还是说你的心畏惧的发抖!已经吓的张不开。!”
那被按跪在地面上的蒙古汉子扬起头,双目精光夺目,犹若鹰眼一般的犀利无比,对着铁木真呸了一声,道:“哼,我是泰赤乌部的只儿豁阿歹,你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罗嗦!”
“只儿豁阿歹,就是那个草原上有名得射鹰人,听说你的弓术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铁木真念叨着对方的名字,显然有些印象的道。
只儿豁阿歹却没有回答,挺着脖颈等死,铁木真却是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拿我的弓来!”一旁的侍卫立刻从身上取下一张漆黑的大弓,弓身乌黑发亮,两端使用兽骨增强,黑木之上,刻有大雕羽细纹。
铁木真接过大弓,目光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突然扭过头,对着跪在地面上的只儿豁阿歹道:“你的弓术被传扬的很厉害,只是不知道能否赢得过我!”
铁木真说着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张弓搭弦,只听弓弦上传来嘎嘎的响声,显然这弓并非寻常的强弓,铁木真拉动弓弦三分之……已是臂膀上肌肉紧绷如山。
喝,铁木真低喝了一声,腰间再次发力,胳膊上,隐有青筋绽出,而那张开三分之一的弓弦在这一股强大的力道下,终手被张开了一个弯月。
嗡,手指松,弓弦传来阵阵的嗡鸣之声,众人的目光不由地朝天望去,肉眼之间阳光下闪烁一点寒芒,下一刻,那盘旋在草原上空……只正发出嘹亮的啼鸣的大雕被射中,朝着下方快速的坠落。
在草原上,骑射是每一个草原人都会的,百步穿杨,战马飞奔射箭,这些对于他们都不算难事,而射雕才是评判一个草原人的射箭功夫高低的标准,只有最优秀的草原弓手,才可能射中那盘旋在千米高空,飞翔中的大雕。
躬雕手,是对他们的承认,也是草原上弓手最高的荣誉称呼,而往往射雕人都是白发白中的神射兽,例无虚发,百步穿杨。
成吉思汗铁木真挽弓射落大雕,这是在耀武,草原上素来强者为尊,敬重强者,可不象汉族的文化,谦虚为美,铁木真露这一手射雕弓术,却是时对方有了招揽之心。
“轮到你了!”成吉思汗递过他的射雕弓,道:“怎么,泰赤乌部的躬雕手难道只是草原上的人吹嘘出来的!”
简单的激将法很好用,因为草原上的勇士素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孬种,被松了绑的哲别拿起那把黑檀射雕弓,身上虽然剧痛无比,但是当他的手握住弓箭,似乎那手臂就停止了颤抖。
哲别并没有立刻张弓,而是仰头望着天,天空蔚蓝,万里无云,鹰隼翔飞,盘旋在天空之中。
一声声的鹰啼直入九霄之中,它们是这片草原之上的霸主,俯瞰着这片葱莽大地。
一只大雕突然收拢双翼,从盘旋在千米高空中,朝着草原下扑击而来,就好像是一道利箭,射了下来。
刹那间,只儿豁阿歹动了,双腿叉开,腰间微扭,搭箭张弓……“开!”只见那黑檀射雕弓顿时被吱嘎吱嘎的拉开,直开了一个满月。
嗡,流畅如水的动作,可比起铁木真的张弓还要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众人不由地仰望天空,似乎想要看看这一箭能否射中那天空中盘旋的鹰隼大雕,冷卓也是仰望着天,隐隐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