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严钰便按了一个号码,然后将苏凌的那张照片发了出去。
时间不大,严钰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了之后,那边是一个男子哈哈大笑的声音:“我说,小钰子,怎么了,你终于开窍了不成,这个女孩子长得不错,气质也好,就是有些冷了!哈哈,什么时候带来,让兄弟也看看!”
严钰却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道:“不是我的女朋友,今天只是第一天见到,你帮我查查看,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哦,第一次见!”对方很明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严钰话里的重点,而且再次呼叫出声:“天呐,天呐,你居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以你的魅力,你完全可以去问问啊,我想她应该会告诉你,毕竟小钰子也是一个帅哥啊,哈哈,哈哈,但是当然了,我一定会很快帮你查出来她的身份的,到时候你想要怎么追求,哦,我来想想看!”
“好了!”严钰这个时候终于不得不打断对方继续的话语,然后道:“你查出来之后,把她的身份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多余的事情可不要做!”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严钰便已经飞快地挂断了电话,一个可以令得王少,与莫少两个人都感兴趣的女人,那么他很有必须好好地了解一下。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虽然他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电话那边的人,不要多事儿,可是电话那边的人,很明显并不是一个会听话的家伙。
苏凌开着红色的轿车回到了学院,她并没有去教室,说实话,现在学院中的课程,已经给了不她所需要知道了,所以听不听课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在苏凌才刚刚走出楼梯间的时候,却赫赫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等在自己宿舍的门口,心下有些愕然,但是却还是主动打了一声招呼:“柳院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事儿吗?”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是柳蔓的父亲,医学院的院长柳统。
高竞华之所以会被抓到精神病院,也是因为他。
此时的柳统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当他看到苏凌的时候,眼底里浮起了几分希望之色,然后他颇有些急切地道:“苏凌,你知道不知道柳媚去哪里了,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打她的手机也没有人接,我和她妈很着急!”
苏凌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与柳媚已经不是朋友了!”
苏凌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是啊,现在她与柳媚两个人真的不是朋友了,那个女人,夺了她的男朋友了,当然了,那种渣男,抢了就抢了,但是这个女人,却又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居然采用的还是那么残忍的手法。
听到苏凌的话,柳统的脸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于自己女儿到底都做过什么,他也略有些清比,而且对于自己女儿想要对苏凌的不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可是……
唉,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阻止。
其实柳统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当他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他却不得不自私自利了。
天底下没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
于是那个时候,柳统甚至真的有在想过,如果柳蔓真的可以成功,真的可以取代苏凌的话,那么她的前途,将会无比的光明。
可是……
事情的结果,却是他借了,柳蔓并没有成功,虽然她得到了高竞华,但是那个男人,在离开了苏凌之后,根本就什么也不是,以前的时候就连柳统自己都觉得,高竞华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很多时候,一个本来很难的问题,但是从高竞华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头头是道,而且还很有道理。
那个时候,柳统认为,高竞华也是一个医学天才,只是因为他的光芒被苏凌挡住了,只要没有了苏凌,那么高竞华也会大放异彩的。
可是,事情的真相却是,当高竞华从柳蔓的嘴里知道,柳统最近又被什么难所困扰了,当下便会去询问苏凌,而苏凌也都会一一为他进行详细的的解答,然后那个混蛋再跑到自己的面前,说那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妈的,那个混蛋!
柳统是一个很少会骂人的人,但是对于高竞华,他已经不知道在心底里骂了那个渣男多少次了。
看到苏凌,已经摸出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柳统的脸色也有些讪讪,老实说,他也知道,自己找不到女人,也不应该来问苏凌的,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有一种直觉,认为苏凌会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或者说,苏凌可以帮助自己找到柳蔓。如此,就算是再不好意思,再如何的尴尬,他也会来的。
“柳院长,你女儿在哪里,我真的是不知道,不过想必高竞华应该会知道的,或许你可以问下他!”苏凌说着,已经将钥匙插入到了锁眼里。
“呃!”柳统的脸上全都是苦笑,他倒是也想啊,可是精神病院那边却是传来消息,说高竞华的情况很严重,而且进入精神病院这么多天了,只要他是清醒的,那么他就会大声地叫喊着,他不是精神病,他是正常人!
当然了,这种情况,在精神病院里,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再次被注射进去一支安定药,让高竞华沉沉睡去。
因为只有精神病的情况越严重的人,那么他就会越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精神病,这是常识。
而柳统自然也不会去问一个天天处于昏睡状态的男人啊。
“苏凌,看在以前你与柳蔓还是好朋友的份儿上,你想想看,以前的时候,你,高竞华,还有柳蔓,你们经常会去哪些地方,拜托你了,帮我好好地想想,我,我真的很担心蔓儿的!”柳统恳求道。
苏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清冷地看着柳统:“柳院长,你女儿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苏凌用的是一个肯定句,不错的,柳蔓打的主意就是冒名顶替苏凌,而且还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如果不是之前柳统承诺过她什么,那么想来她也不会迅速地下定决心,要杀苏凌的。
对上苏凌那双冰冷的眸子,柳统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现在的苏凌给人的感觉,与以前的苏凌已经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苏凌虽然一心都扑在研究上,但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子,而且生性乐观,怎么说呢,那个时候的她,就好像是一朵令人温暖的太阳花一般。
但是现在的苏凌,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千年不曾融化的冰雪,至少来说,对自己是这样的。
“唉,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但是苏凌,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替我的女儿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说着,柳统居然还后退了两步,对苏凌深深地弯下了腰。
苏凌的脸上浮起一抹讽刺:“柳院长,如果有一个人把你的女儿柳蔓杀死了,然后又对你说,对不起啊,我杀错人了,你会原谅那个人吗?”
说完了这句话,苏凌便已经打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看着那再次紧紧关闭上的房门,柳统的脸上一阵的煞白,他的心底里居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说柳蔓出事儿了不成?
柳统不再也继续耽搁下去,匆匆地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了。
“鬼医大人,那个柳蔓,要怎么处理啊?”起司这个时候歪着一颗猫头看着苏凌道。
“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看,那个道人,一直就没有离开那里,而至于他所需要的女人,高竞华也并没有帮他送回去,想来现在他的伤还没有好吧!”苏凌的眼里浮起了一抹冰冷之意,心念微动之间,她的左手掌心内,却是黑芒吞吐,然后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居然直接破手而出,正是屠龙匕。
如屠龙匕这种凶器可是需要用大量的鲜血来温养的,那么就让那个道人,成为这把凶器的温养品吧。
柳蔓现在在哪里,苏凌当然很清楚了,因为她与起司曾经去过那里,本来想着那天晚上就解决了柳蔓,高竞华,还有那个老道的,但是当看到老道正在柳蔓的身上忙着耕耘呢,苏凌便笑了,既然这样,那就先让柳蔓好好地享受一下子吧。
苏凌的心底里,真正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柳蔓,一个就是高竞华,这两个人必须要死,但是却一定是不能好死。
“鬼医大人,我们这次怎么处理柳蔓呢?”起司问道。
“这段时间对她来说一定是一个煎熬!”具体要如何处理柳蔓,苏凌并没有说,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嗜血的人。
起司眨巴着猫眼,看了看苏凌,也不再说话了,有的时候,他就是觉得鬼医大人还是太善良了,又不是人,做鬼真的不需要太善良,因为善良的鬼,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还好当时在地府的时候,鬼医大人有小阎王大人在一直护着,而且她的身份地位又极为特殊,所以其他的鬼,也没有谁敢打鬼医大人主意的。
夜晚时分,苏凌与起司两个人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那栋别墅外。
此时房子里,不断地传出来一个女子低低地求饶声:“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正是柳蔓的声音。
接着又传来那位黄袍道爷低低的咆哮声:“娘的,你的那个姘头,说是去给我带些干净的女孩子回来,可是自从他走了,就一直都没有回来,娘的,看来你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柳蔓正赤果着身子跪在地上,灯光打在她雪白的皮肤,映出来的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这段日子,对于她来说,真的就是在煎熬着,她盼着,盼着那个叫做高竞华的男人,可以回来,可以把自己从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下解救出来。
她盼着,盼着自己的父母,可以在某一天突然间来到这里,然后也可以救出自己的。
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个让她失望的结果。
黄袍道爷的身上,只是松松地披着一件浴袍,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变成他的女人了,但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却没有一点的感情,这个女人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伸手从浴袍的口袋里取出来一块软陶,黄袍道爷的手指便飞快地翻动了起来。
而柳蔓看到黄袍道爷的动作时,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的身子不断地向后缩着,一张本来就苍白的缺少血色的小脸上,却是布满了惊慌之色:“不,不,不,不要,不要啊!”
“娘的,这一切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黄袍道爷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柳蔓的身上,接着他手中的那块软陶也已经成形了,正是一个人形。
曲指一弹,软陶所捏的人形,便已经落到了柳蔓的岙上。
“啊!”于是女人那高亢的如果被滚油泼到身上一般的惨叫声便凄厉地响了起来。
看到别墅内所发生的这一切,苏凌的身子却是停在外面,她的脸上涌动着一抹嘲讽之意,虽然现在的柳蔓看起来很惨,但是她的心底里却没有半点儿的同情之意。
无论是什么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现在看到柳蔓在付出代价,苏凌的心底里,有的只是痛快,是的就是一种难言的,让人觉得兴奋的痛快。
还好,苏凌一直都是一个很自制的人,否则的话,只怕她会大笑出声的。
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看到自己的仇人倍受折磨要爽啊。
起司一双绿油油的猫眼这个时候也看着那房子里发生的一切,他的心底在不断地叫着,还不够,还不够。
软陶终于完全融入到了柳蔓的身体里,于是女人的眼神已经立马发生了变化,变得妩媚而动人。
“哈哈,哈哈,小蹄子,本道爷调教了你这么久,你居然还没有被调教出来的,哼,居然害得本道爷,又损失了一块法体泥!”黄袍道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提起柳蔓的长发,然后就如同拎着一条狗一般,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已经被那种法体泥覆体的柳蔓却是扯着嘴角不断地娇笑着。
“真恶心!”起司扯动着自己的猫唇道。
“嗯,是很恶心啊!”苏凌赞同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现在黄袍道爷的心里真的是很愤怒,那个该死的高竞华,到底把他堂堂的道爷当成什么了,居然敢这么骗他,娘的,娘的,他很生气。
要知道他要的那些干净的女孩子,其实就是为了她们那完整的阴体,只有借助着那些女孩子们的阴血,他那天夜里与苏凌斗法的时候,所受到的一些暗伤才可以痊愈,而且到时候自己的实力说不定还可以再更进一步呢。
可是,可是高竞华这个王八蛋,自己只是让他做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他居然都做不好。
心底的愤怒,这个时候完全都化为了行动上的动力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真的是一种很好的发泻方式。
当一切的声音都停下来之后,黄袍道爷抱着柳蔓的身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呢,却听到卧室的门居然“吱呀”地响了一声。
“什么人?!”黄袍道爷心里一惊,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向着门的方向张望着,同时他的右手却探到了枕头下。
“还记得我吧!”苏凌淡笑着走了进来,依就是一袭红裙,依就是一张虽然在笑,但是还是带着,一种深沉淡漠的脸孔,夜就是一袭红裙,不得不说,这个少女较之前还是没有任何一点儿的变化。
“苏凌?!”黄袍道爷的眼瞳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苏凌:“你怎么来了?!”
“呵呵!”苏凌笑了,笑得很甜美,但是却又偏偏是冰冷无比:“这里我怎么不能来呢?”
“喵呜!”起司的尾巴一翘,然后自苏凌的肩膀上跳了下来,一双绿油油的宛如鬼火一般的眼睛却是盯着那个还在娇笑个不停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害前苏凌的那个女人,她该死!
“你来这里做什么?”黄袍道爷一边说着,他的右手却是缓缓地向外动了动。
“喵呜!”起司猫爪一扬,一道阴风,直接就狠狠地扫到了黄袍道爷的手腕上。
“啊!”要知道这个道爷,一直都在注意着苏凌,他也害怕啊,他害怕苏凌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可是却忽略掉了一边的起司。
苏凌没有突然向他发动攻击,但是一边的起司却做了这件事情。
再加上这位道爷刚刚办完了某件事情,身体正疲惫着呢,所以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躲开,而正好那道阴风,便如同猫爪子一般,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