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娃想要草编的小玩意,我就采来打算试着编编。那藤,我也是想学着编背篓。”莫菲笑道。
赵氏脸都红了,好在天黑看不出来。
妇人显然不信,藤背篓得花好几个钱买呢,好的密实的得十个钱。好坏也是一门手艺,没人教能瞎捉摸得会?但也敷衍笑笑:“喜鹊真能干。”
莫菲也笑了:“嫂子我们回了,暗了,黑娃估计饿坏了。”
“那快回去吧,可怜见的黑娃。”妇人善意的挥挥手。
一入家门,黑娃上前大叫:“娘,二姐,我饿,我饿。”
赵氏拍拍黑娃的脸:“马上就做饭,等一会,乖黑娃。”
黑娃瘪着嘴委屈极了,最近这阵子以来,他可是一叫饿就能吃得上饭的,怎么又变回从前一样了呢,难道今天晚上又吃不上饭了?
赵氏关院门,拉着又脏又臭又粘的莫菲进主屋,关门,把黑娃关在门外。才点起油灯,细细的看着背篓里的两只猎物,又看放到地上的狐狸。
看到狐狸除了喉间的大伤,眼睛的伤不说了,两条后腿的伤口都极靠下肢,毛皮基本没损着。豺狗则是身上一处伤,腹部一处致命大伤,两只均如此。
发呆了半天才道:“喜鹊,你这是,这是……用的……”
“树枝,娘,我用的树枝,下回我想让大哥给我打柄剑,还要有一把匕首防身,还要做一把弓,这样我们就可以打到更多的猎物,换更多的钱了。”
“不可能,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你不准上山了,这,这狗牙长得,森森的看着人心寒,这要一口咬着了那还得了?”赵氏显然后怕了,拉过莫菲细细打量,的确身上虽有各种不明脏物与血迹,却没有受伤之处。
又无限心酸地轻抚着莫菲的肩:“背篓这么沉,肩肯定血淤了,去洗洗,吃过饭我去李郎中那给你讨些药来敷敷。”
说着又带起哭腔,“下次真不要去打猎了,这狗长得,太,太吓人了。”
“有什么吓人的?我虎啊熊啊都打过,还能被几只野狗给吓着?”
“你那是做梦。”赵氏说完却忍不住红着眼眶笑了。
“我这是神仙点化,娘亲口说的,不记得了。”莫菲也乐了。
“喜鹊,你那梦做得可真是,真是……你是真在梦里学到了本事啊,这可是真本事啊,一点不带含糊的,这,这真真切切是神仙点化啊。”
“那可不是,娘,你看这几样能值多少钱?山上还有一只呢。”
“豺狗不知道,但狗肉也是值不少钱,比猪肉贵。山上那只加这两只加一起得有百来斤吧,具体能换多少钱,就真不知道。但这狐狸我知道,光皮毛就至少值几两银子。”赵氏说到后面已激动得嘴和手脚都发着抖,哆哆嗦嗦地把三只猎物小心地推到角落里。
然后整整衣衫,“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我去做饭,晚上吃一顿干的,蒸鸡块。”
“嗯,太好了,可有一阵没吃到娘做的饭了,娘的手艺最好,做的饼子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莫菲笑说。
“这真是一句大实话,你做的饭,唉。”赵氏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