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确实是婢女所为。”宋安乐在确定胡主事的用意是善是恶之前,只能先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过以胡主事的表情态度,好像不应该是恶意。
胡主事勾勒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智慧很别出,见识颇有远见,将來也会是个不凡的人才,所以本主事很看好你。”
宋安乐更是乱了思维,胡主事突然莫名其妙对她态度大变,难道就是因为她制作的服饰比较令她满意?宋安乐还是有些捉摸不透胡主事的用意,所以她只能先应付着说道:“能得胡主事赏识,乃是婢女之幸,只是婢女无才无德,怕是要让胡主事失望了。”
“你不过才刚入宫,你怎么知道会让本主失望?”胡主事沒有急着给宋安乐回答,所以她笑了一下,又说道:“况且你深的大皇子关注,又同受二皇子欣赏,难道你还怕沒有出头之日吗?”
宋安乐惊疑的看了胡主事一眼,她沒想到,那次和高元尚以及高元毅的一个巧合相遇,竟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而胡主事显然也是看她较为有出路,所以才会对她态度大变,这也就是所谓的无事献殷勤。
宋安乐也不想刻意的去解释什么,况且也解释不清,所以她淡淡的说道:“胡主事高抬婢女了,婢女实在不敢当。”
“有些事,不是你敢不敢当的问題,而是你不得不当的问題;”胡主事又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眼下你身受关注,在善恶不明时,你不仅要懂得区分善恶,且还要处处警惕,以防被人嫉妒陷害。”
首先不管胡主事安的是什么心,她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宋安乐着想,所以宋安乐也能接受她这份好意的提醒,只是有关长远的话題,她一概不想去掺和,最好是能避免就避免。
宋安乐还是以感激的心,颔首说道:“多谢胡主事关心提醒,婢女定严谨事事。”
胡主事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话是点到为止,于是她也冷冷淡淡的说道:“好了,忙去吧,有什么事,随时可來找本主。”
“婢女告退。”宋安乐随即也就颔首退了下去。
胡主事看着宋安乐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细眯出一道深蕴的闪光,她从第一眼见宋安乐开始,对她就心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总是觉得以她独特的气质和倾国的绝色,不会被埋沒在深宫中,后來得知高元尚跟她之间的流言蜚语,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误。
宋安乐心事重重的回來后,梅心早已不时的张望着,带她身影出现时,梅心赶紧迎了上去,并关切的问道:“小主,沒事吧?”
宋安乐摇了摇头,为了不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大家,所以她及时把话題岔开,“对了,你们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奴婢们刚才商量一下,布料已经被染花,所以咱们想把布料进行一次重染,由于色料对布制损伤极大,所以我们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宋安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但是布匹上的颜色,已经深浅不一,就怕是重新染色,也不能盖住原本的色泽。”
“这也是咱们所担心的一点,所以一时也拿不定注意。”
“走,先去看看再说。”主仆二人一边谈论,一边行色匆匆的离开。
宋安乐在钻研了布匹之后,决定把几条斑点状的布匹,再进行重新上色,但上色后的效果,并不是乐观,所以她们最后还是放弃了选用重新上色的办法。
就在她们都无计可施时,盏菊突然腾的一下起身说道:“我想到了。”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本能的转向她,于是她又兴致勃勃的说道:“咱们重新上色后的布料,不是盖不住那些颜色深重的部位嘛,那咱们可以想办法,把那些颜色深的地方盖住,这样不就看不出破绽了嘛。”
众人有些还是听的糊里糊涂,但也有人宛如恍然大悟,比如宋安乐和梅心还有红竹,她们都下意识的相视了一眼,像似都在诉说,她们都理会了盏菊的话意。
“好主意;”梅心颇为赞同的说道:“咱们可以在颜色较深的地方,绣上一下精美的花式,这样不仅体现了衣着的华贵,也正好将布料残缺的部位掩盖,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宋安乐也很是赞成的说道:“这个办法可行,我们不妨先试试。”
大家都沒什么意见,所以也就紧忙着照办,白云难得见盏菊也能想个好主意,她便调侃道:“真看不出來,咱们这位贪食猫原來也有智商。”
白云的调侃一出,引得众人是一阵哈哈大笑,可盏菊却不服气的说道:“你们别小看我,我的智商可都是存着的,一般不拿出來显示。”
众人又是一阵笑语,偶尔路过的宫人们,也会禁不住停下來张望,但也有人会对她们目无尊长的行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