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安乐又不悦的说道:“你们为何要伤害这些桂花树?就算是要采花來沏茶,也不至于将花枝折下來,万一因为你们的折损,花树不幸枯死,你们岂不是成了最大祸首。”
另一名小主却不大乐意的说道:“皇妃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婢妾只是折了万束中的几枝,不至于枯死,况且这些植物都由专门宫人护理,也不至于那么脆弱。”
“如果都以你这种心态,大家都來折几枝,那么这些桂花还能存在吗?”宋安乐更加不悦的说道:“简直就是荒缪。”
其实对于院中这么多的桂花树,她们折的几枝,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宋安乐心里对桂花的爱惜,如同她对孩子的疼爱,所以她偏执的不愿让人去损害花枝的丝毫。
红竹见她们几个貌似都-优-优-小-说-更-新-最-快--不太服气,于是她又适时的说道:“都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这些花枝拿走。”
几名小主,再怎么说,也是主子,一个宫人这种态度训责她们,她们自然更加不服气,于是其中一名小主说道:“皇妃不愧是皇妃,就连身边的宫人,也摆着皇妃的架子,真是目无尊卑。”
红竹其实是好心为她们解围,也省的她们在此惹宋安乐不高兴,哪想她们竟如此不知好歹,于是她又冷言说道:“莫不是几位小主刚进宫,所以还不太熟知宫里的规矩?”
“哦?”那名小主一副洋洋得意的说道:“那本主倒是要听听,这宫里都有什么样的规矩。”
红竹也不待见她们的架势,而是又冷言说道:“凡是五品以下妃嫔,全无与正妃直接交际的资格,所以皇妃待你们的教导,已经算是给你颜面,如若你们识相,就赶紧离开,若是惹得皇妃不高兴,恐怕就沒那么好说话了。”
皇宫中的这个规矩,素來很少有人会严格履行,当然也有些刁钻刻薄之人会做到这点,所以几人显然是不知情。
但是那名小主,还是不服气的说道:“那婢妾倒是还要谢皇妃赏识,不过,这皇宫可是也有不让采摘花草的规矩?”
“皇宫中的东西,就是皇家的东西,嫁入皇家的人,便有维护家中的一草一木,几位小主不但沒有做到本职,且还带头损伤花草,不知几位小主该如何定罪?”
反正是已经挑起不和,几名女子也索性坚持到底,说不定还能有转机,于是她又说道:“依婢妾看,应该是皇妃管得出格了,既都是皇家的人,婢妾便也有一份,皇妃凭什么定论咱们的罪?”
“就凭她是本王的皇妃。”不等任何人回答,只见高元尚边说边走了过來。
“参见大皇子。”几名小主又惊慌失措的匍匐在地。
“你们擅自损毁皇宫私物,皇妃不责罚你们,已经算是对你们宽容,你们却不知好歹,对皇皇妃无礼;”高元尚冷冰冰的仰头吩咐道:“來人,将其带下去,圈禁冷宫,此生不得离开。”
在场的人,都震惊的面面相视,甚至连宋安乐自己都震惊的看了眼高元尚,其实本就是一件小事,而且她还带着自己一丝私心,害的几名花季少女毁于一旦,责罚的未免有些太过严重。
“大皇子息怒,婢妾知罪了,大皇子饶命啊。”几名女子纷纷抓着高元尚的裙摆哭喊着。
“带下去。”高元尚一声怒嚇,他不只是要惩罚几人对宋安乐的冲撞,而是要借此提醒所有人,他对宋安乐的重视。
几名女子被拖下去之后,哭喊声隐约还能传來,宋安乐怀着满腹的内疚,看了高元尚一眼,而高元尚只是对一旁的红竹说道:“送你们皇妃回宫。”
高元尚留下冷冰冰的话,便自行离开,在旁看热闹的陈氏,也紧跟着他离去,宋安乐以为在这次事情中,能将他们的关系改善,沒想到高元尚却还是不打算和好,想必他是真的气的不轻。
秋风在寒露中渐渐转凉,花儿凋谢了艳丽,草木凋零了崭新的绿衣,鸟虫也忙碌着觅食,为寒冬囤上充裕的食物,只有人们越加懒惰的窝在殿内,时而嗜睡,时而聚集在一起闲聊,日日如此,朝朝像似。
宋安乐等了许久,终于等來了沈小雅诞下一名小皇子,这日她一早便收拾完好,准备冒着冬雨前去贺喜。
梅心拿着一件厚实的斗篷,轻轻的搭在宋安乐身上,并看了外面哗啦哗啦的冬雨,又忧重的说道:“皇妃,外面的雨下的还不小,要不您改天再去吧?”
“你说都寒霜了,怎么还下起这么大的雨了?”宋安乐透过开启的窗户,看着外面骄躁不止的雨水,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愁绪。
梅心也对着落下的雨水,淡淡的说道:“听说是因为去年闰了个腊月,所以今年的气候极为异常。”
宋安乐若有所思的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夏季來的那么早,秋季却走的那么迟,想想还真是反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