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何尝不想去恨白画情,以白画情给她带來的伤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弥补,可就算是怨恨又能怎样,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再回來,烙下的伤疤,也不能被抚平,如果只是承载着深深的憎恨,她宁可选择重新再來一次。
毕竟她们还是亲人,也曾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她们美好的曾经,永远不可能被替代,哪怕是深深的憎恨,更何况白画情是宋城唯一的最爱,宋安乐沒有理由去怨恨她。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对我好?”白画情反倒是一副气恼的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就算你可以虚情假意的对我好,我也不会感激你,因为你抢走我的一切,足以让我恨你一辈子。”
面对这样完全陌生的白画情,宋安乐实在找不到合适态度去应对,所以她深锁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说道:“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可你为什么要对我孩子下此毒手?他不过是个无辜的小生命,你怎能做的如此残忍?”
白画情不但沒有丝毫的感触,却还是一脸冷沉的说道:“你忘了他是谁的孩子。”
“就因为他是元尚的孩子,所以你就要狠心的置他于死地?”宋安乐一脸伤感的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曾经那个善良单纯的情儿哪去了?”
白画情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心软,所以宋安乐越是这样触动她,她越是气愤,于是她有事冷漠无情的说道:“在你抢走她幸福的那一刻,这个世上便不再有那个情儿,如今你眼前的人是白画情。”
宋安乐看出白画情那目光中,对她的排斥甚至是恨意,所以她也知道,她们之间很难回到从前,划分在她们心中的隔阂,已经将她们渐渐拉远,再多的劝说,也不过都是无谓的废话。
所以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你还记得自己是白画情就好。”
白画情惊疑的看了她一眼,宋安乐虽然沒有明说她的提醒,但是白画情自己心里知道,她不过是想提醒她,她们白家和宋家牵扯不清的渊源。
可在白画情心里,她只想清楚的知道,她父亲的死因,到底存在多少秘密,而宋安乐的刻意隐瞒真相,又是什么缘故,这些才是她要去侦破的重点,于是她故意冷冰冰的说道:“我不仅记得我是白画情,我还会铭记我父亲战死的前因后果。”
宋安乐惊疑的看了她一眼,关于白画情父亲的死,本该是件已经被尘封的秘密,白画情几乎从不提及这些是伤感的事情,如今却莫名的这么说,确实值得猜疑。
不过宋安乐又仔细斟酌了一下,对于白画情父亲的死因,她也并不明确,而白画情又怎会知道,所以她还是微冷的说道:“有些事情你该牢记,但有些东西你不该记得。”
白画情冷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什么事情我该记得,什么事情我又不该记得?”
宋安乐又一脸淡然的说道:“如果你能记着那些美好的东西,也许你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白画情略带一味咄咄逼人的架势说道:“如果我只记着那些美好的事物,那么无父亲冤死的事,岂不是要被你们蒙蔽一辈子。”
“你这是什么话?”宋安乐因为不清楚其中的原由,所以她一脸不悦的说道:“白伯伯的死,我们都感到很痛惜,但时隔多年,又何來冤死蒙蔽之说。”
宋安乐虽然不明其中的详情,但因为她父母曾有提及这件事,他们对白画情父亲的死,存在愧疚,她不得不设想,会不会和白画情所说的有一定的牵扯。
白画情猜想宋安乐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想必她也想都不到,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事情,竟会被宋小静无意识破,然后将真相告知她;
所以在沒有真凭实据下,可想根本不可能让宋安乐承认事实,所以白画情索性再进一步追问,于是她又冷言说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你们又欺瞒事实之说,但是宋伯伯和宋伯母诈死的事,你从何解释?”
宋安乐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因为一时的紧张,她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直到确定周边安全,她才压低了音声,一副严谨的说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说,爹娘早在多年前已猝逝,那是你亲眼所见的事实,如今你出言冲撞,那是大不敬中之大过。”
宋安乐虽然是一副严肃的口吻和表情,但是她心里却隐隐不安,她原以为白画情只是搬弄是非,却不想连她父亲诈死的事情,她竟都知道,可想她并非是故弄玄虚。